就是想反驳也反驳不了什么。 裴砚安似乎尤爱在夜间喝浓茶,身上总是沾染着浓醇的茶香气息,而她这几日夜间总被他抱着睡,连带着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她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也慢慢习惯了。 “郡主你饿不饿,我这还有些早膳。”她只能干巴巴转移话题。 谢子楹忍不住笑出声,转而叹口气,“那天听到消息可真是吓坏我了,你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模样遇到危险时,哪能扛得住几次揍啊。外边那两位看着身手都不错,是裴大人让你带在身边的人?” 江瓷月应声,“澜音和青衔都是裴大人让待我在身边的。” 谢子楹点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 “不过说来那些人也真是胆大包天,早知道我就该送着你回去,反正也没多少路。”她说到一半瞧着江瓷月对这个话题的兴致不是很高,便及时收了嘴,想来江瓷月当时身处其中应该是吓坏了。 “好在你家裴大人对这事重视得很,对外声称是他遭受了这场蓄意刺杀,廷尉寺近来正在大肆追查此事呢。” 江瓷月总算有了好奇心,“为何要声称这是对他的蓄意刺杀?” 谢子楹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傻,你是什么身份,他裴砚安又是什么身份,刺杀一个妾室和刺杀一个朝廷命官,这个罪名的重要性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转而捏捏江瓷月的脸,“他这是想要将这背后之人挖个干净,顺便替你报仇呢。” “这样啊。”江瓷月点点头,“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呢?” “这我也不知道,你没问裴大人吗?”她心里想的是裴砚安在的位置那么显眼,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指不定江瓷月就是被他所连累的。 江瓷月摇了摇头,“他这些日子忙坏了,每天回来都很晚,我想着先让他休息好些。” 谢子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这么乖做什么,不过是问他几句话,能把他累死怎么的?” 她仗着裴砚安不在,而且江瓷月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吹枕边风的,所以说话也肆无忌惮很多。 江瓷月听着这些话也不生气,只是浅浅笑着。 谢子楹真怕她迟早有一天被裴砚安给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但总归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会去过多干预什么,顶多过个嘴瘾。 “不要光说我的事啦,我听说明日就是太后的寿宴了,你是不是也要进宫去呀?”江瓷月好奇地看着她。 谢子楹听到这个脸上浮现一些嫌弃,“是啊,虽然我根本不想去。” 江瓷月问,“为什么?” “你想去?”谢子楹反问她,“依着裴大人的身份,恐怕宫里的那两位都要给些面子,要带你去也不是难事。” “我?”江瓷月连连摇头,“我不行的,我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 她不是那些官家贵女,也不懂那些官家礼仪。况且她与裴砚安现在还没名没分,要去的话难不成真用妾室的名头不成。 谢子楹毫不在意讲道,“太后寿宴我也没参加过,就连进京也是第一次。” “对哦,我之前也听裴大人说了,你是第一次进京,可你身为郡主,为何会是第一次进京呢?”江瓷月不懂那么多其中的弯弯绕绕,有话便直接问了。 谢子楹有些无奈摸了摸额,“因为我爹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那在京中的二叔,否则必会手刃对方。” 江瓷月听到这话瞪大了眼,“为什么?!” 谢子楹:“想知道?” 江瓷月快速点点头。 “这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的,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了,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谢子楹单手支在脸侧,“我爹爹是家中长子,除了我那个在京中当质子的二叔,他们其实还有个多年前就失踪不见的义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姑。” “他们年少时曾搭伴一同从家中逃出游历,可是他们却在半途中把我小姑姑弄丢了,有个男人怂恿小姑姑和他私奔,至此没了下落。我爹爹说是我二叔把一个花言巧语不靠谱的男人介绍给了她,将小姑姑推入了深渊,二人因为此时生了芥蒂。” “他们遍寻各地都不见小姑姑的踪影,但后来他们又收到了小姑姑的消息,是小姑姑向他们求救的信息。可当时正值边境处动乱,我爹爹和二叔都在战场上,等他们得到消息已是战事结束后的月余之后。 他们顺着消息找到信上所提到那住处时,那个院落早已落灰破败,也早已没了小姑姑的身影。只是依稀听闻附近的人说,之前在此处的女子腿脚不是很好,某日半夜来了一大群人将她带走了,听说期间还听见了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