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砚安听完便让他们下去歇息了,而自己本想往小院,但嗅到自己身上沾染的淡淡血气又止了步,唤人打水洗后才再次迈入院中。 红叶今日照常没有锁门,他轻而易举走了进去。 屋内只在外间留有烛火,光线不甚明亮,以至于裴砚安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软榻上的那团身影。 江瓷月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墨黑的长发垂在腰际,她双手交叠枕在脸侧半趴在窗台上,睡颜恬淡。 裴砚安撂开衣摆坐在软榻上,用目光描绘着她的面容,好似一件珍贵又易碎的瓷器,合该好好藏在家中。 直至一阵夜风吹来,他方才醒悟,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是温热的。 俯身将人抱起,微凉的外衣擦过他的手,绵热的气息却沾染在他的身上。 被触碰的江瓷月猝然惊醒,在看到上裴砚安后又放下了眼中的防备,软糯着嗓音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嗯,怎么睡在这?”裴砚安不由自主柔和了声音配合她。 被弄醒后的江瓷月还是困得不行,懒散地搂着裴砚安的脖颈让自己更舒服些,声音含糊地告诉他,“我在看月亮。” 裴砚安抬眼看向窗口外的天空,半轮弯月垂挂于天际,如玉盘一般透亮。 “可看出什么了?”裴砚安问她。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垂眼看了眼怀中的人,双眼安安静静闭着,呼吸绵长,俨然又睡着了。 裴砚安默不作声收紧双手,将人抱离。本想将人抱到床上,但走到一半瞧见床上还睡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想起青衔和他汇报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位婢女的妹妹。 略一顿足后他便抱着人走向了门口,将人带回了聿翎院中。 院中的青玉目不斜视站在屋外,在裴砚安进门后甚至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裴砚安的屋中不曾熄灭烛火,骤然的亮光让怀中的江瓷月有些不适,徐徐睁开眼醒来。 烛光微微刺痛眼睛,江瓷月又闭上眼睛,脑中迟缓想着此刻是怎么回事,直至背脊触碰到柔软的被褥她才再次睁开眼。 眼前是全然陌生的布局,就连身下的床铺也散发着熟悉又陌生的浓烈气息。 裴砚安见她醒来,就着将她放在床上的姿势半罩在她的上方,目光定定看着她惺忪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屋子,这是哪?”江瓷月微微扭头看着外边。 “是我住的屋子。”裴砚安似乎不满她扭头不看自己的动作,伸手地将她头掰回。 江瓷月看着他愈来愈近的脸庞,突然脑中一片清明,她伸手挡在裴砚安的胸前,“不、不行。” 裴砚安饶有兴致握住她的手,“什么不行?” “我们、我们还未成婚,这样......”江瓷月眨了下眼,“这样不好。” 在听到“成婚”二字时,裴砚安停下摩挲着她手腕内侧肌肤的动作,垂下的眼掩去眼中的情绪,转而继续逼近她,“可以不碰你,但你总得给点别的。” 江瓷月眉心微微一皱,“别的是什么?” 裴延安倾身低头,迎面覆上她柔软的唇。 江瓷月面上一愣,想开口说话却被抢占了先机,绵长深入的吻瞬间让她软了下来,当敏感的上颚被对方舌尖轻轻扫过,她难以自抑溢出一声。 裴砚安一手捧着她的下颌,另一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上带,动作间渐渐加重了力度。 他看着被□□过的红唇娇艳欲滴,眼波微微迷离,忍不住不断加深这份旖旎。 但江瓷月残存的理智将她从危险边缘拉回,她一边躲着裴砚安的亲吻一边捉住裴砚安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微微喘着气,“不行的。” 裴砚安一手撑在她的脸侧,呼吸微微加重,脸上也带着一层薄红,低哑唤她一声,“姩姩。” 江瓷月最怕他这般唤她,连忙伸手拉住裴砚安的衣领,微微仰头在他下巴处一亲,“很、很晚了,睡觉吧。” 这般晚了,她也就不说自己要回去睡的话了。 裴砚安瞧她这主动讨好的模样,从胸腔中溢出笑意,先是将她身上的外衣脱下,随后再是直起身将自己的外衣也脱下。 还将床边明亮的烛火吹灭了,只留下外间的烛火,光线瞬间昏暗下来。 江瓷月眼也不眨看着他做这些事,心中有些紧张。 然而裴砚安做完这一切,只是一把搂住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下颌擦过她的发顶,“睡吧。” 可他的眼中却没有睡意。 江瓷月小心翼翼待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