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伍女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伍女:“查过了,母蛊确在她的身上。” 听到这话的安玉珊下意识便是要抄起手边的东西砸到地上,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她此刻的冲动。 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会被听见的。 安玉珊深吸一口气平下心中翻涌的怒意,“要如何取出。” 伍女犯了难,支支吾吾回复她,“我只知如何制作,不知如何取出。” 眼看着安玉珊又要动怒,伍女连忙继续说道:“但只要母蛊的携带者身死,那母蛊自然也会死去,而且不会对中子蛊者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生一场病。不过——” 安玉珊:“不过什么?” “母蛊沉睡时子蛊携带者顶多会闻到一些好闻的味道,但这母蛊的携带者有一样东西万万不能碰,那便是薄荷,薄荷会刺激到体内的母蛊,母蛊可能会异动甚至醒来。” “那看来只能让她快些死了。”安玉珊无声扯动嘴角,微红的眼眸中藏着极端和偏执,脑海中浮现江瓷月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庞,眼中又控制不住增加一丝嫉妒,“这般的样貌,死了倒真是可惜,但谁叫你挡了我的路呢?” 安玉珊说完便轻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藏好别被人发现了。” “是。”伍女低头应声。 安玉珊:“她还有多久能醒?” “再过片刻。”伍女给的药分量并不大,只会让人睡上一小会儿,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安玉珊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来到面前,开门前又变回了那个温婉可人的齐嫣然。 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目视着远方的眼中在细细算计着什么。 伍女说的一小会儿便真的只是一会儿,江瓷月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也没有那般困乏了,只是脑中隐隐约约还有些晕乎。 但她惦记着心心念念的烟火,生怕错过了。 “江妹妹睡好了?”安玉珊抬头看着走来江瓷月。 江瓷月眼神还有些惺忪,她扶着栏杆边缘看着湖对岸眨了眨眼,“烟火什么时候放呀。” 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不急,大约再过小半个时辰吧。”安玉珊也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这里就我们几人似乎确实太冷清了些,你喜欢热闹不如可以下去瞧瞧?等放了烟火再回来便是。” 这个提议说到江瓷月的心里去了,她立即点了点头,“好呀。”说完便小跑着去找如云和澜音说这事。 安玉珊看了一眼绿离,后者心领神会朝她点了点头。 事发仓促,很多事都不可能做得完美,她只能赌上一把。 待她们下了楼,原本还有些距离的嘈杂声顺便变得清晰且明朗,甲板上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交谈着,丝竹声游走于这人群的缝隙之间无数不在。 最中央的台子上还有人正在跳着舞,前方围着一群人在喝彩欢呼。 这些江瓷月虽然在二楼也能看见,但跟切身站在此处体会到的感觉截然不同。 她开心得跟着人群一起鼓掌喝彩,还得到了一个姐姐送的花,她珍惜地拿在手中把玩着。 也有一些男子想要上前搭讪,但都被澜音吓走了。 期间还有人乘着小船上了这艘画舫,甲板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小姐,我们去那边吧,那边人少些,不会挤着您。”如云护着人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船身的边沿处。 江瓷月攀着边沿好奇地往下看,只看见下方有好多红漆色的长浆从下方的船沿处伸出来,半插在水中慢慢搅动着。 如云刚想提醒人姨娘这般太过危险,突然身子被人往边上一撞,站立不稳的她瞬间被人流推着往后倒去,一旁的澜音眼疾手快过去伸手去拉她。 就在此时周边人突然发出了一阵不小的惊呼,正是江瓷月所在的方向。 刚将拉起如云的澜音心中一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