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安此人是如何地丰神俊朗学富五车,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是当今不可多得的好男子。 拥有全京中最炙手可热的未婚夫,这门婚事安玉珊心中自然是傲气且欢喜的。虽说她被孝期所累,但裴砚安一直没有提出退婚的念头。她祖父倒是有过这个念头,但被她极力阻止了。 毕竟裴砚安的条件在京中无疑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她没了这桩婚事一样会在孝期中蹉跎年华,等孝期结束她哪里还能找到这般的夫婿呢?所以这婚她只要裴砚安不退,她这边绝不会退。 可这婚期拖得愈久,她这心中也是愈发不踏实。只要她一天没嫁给裴砚安,那么往后的一切便都是悬浮的。 这次她特意找到这名为相思缠的南疆子母蛊,要先将子蛊种入对方体内,再取对方新鲜的血液喂养母蛊,随后再将它种入下蛊之人体内。 等唤醒沉睡的母蛊,中子蛊之人便会不自觉被中母蛊之人吸引,痴缠那人想要与其欢好,而且中子蛊者会不由自主‘爱上’对方。 这可是她特地为裴砚安寻来的好东西,她想要成为裴砚安眼中的唯一,也想要将他牢牢抓在手心里。 裴砚安现下虽连个妾室都没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保不齐这万般清心寡欲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假象。 万一婚后他好色成性,她可不能容忍一群妾室爬到她的头上来。 只可恨伍女失手了,她说那日裴砚安遇到了刺杀,场面太过混乱。 那子蛊虽已经被她下到裴砚安体内,但母蛊却在混乱之中一时不察弄丢了。伍女说母蛊暂时还没死而是陷入了沉眠之中。 但伍女也无法确定母蛊是否找到了宿主寄生,倘若强行催醒母蛊,而它并未找到宿主,那母蛊会暴毙而亡。这样一来,裴砚安体内的子蛊也会死去,一切不过是恢复原样罢了。 但假如母蛊自行找到了宿主,若让伍女强行催动母蛊,那她的一切计划就都毁了,还会便宜了别人!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安玉珊愤然睁开眼,紧紧攥着自己涂着嫣红豆蔻的手指。 现在守孝期就只剩下半年不到了,希望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绿离不知自家小姐为何这般动怒,思索了一番只想到一种可能,“小姐,可是听到外边那些传言了?” 外边的传言?这日子安玉珊一直待在府中抱病不出,也不见外客,自然不清楚外面的事。她不动声色看向绿离,嘴角轻轻一勾,“怎么,你还想瞒我?” 绿离立即跪下,“小姐息怒,奴婢只是觉得那些不清不楚的传言不可尽信。” 安玉珊直起腰朝着绿离俯身,伸手将她的脸轻轻抬起,声音变得黏稠且甜蜜,“比如呢?” 绿离之所以待在三小姐身边的日子长,便是胜在会看脸色。她当即就把外边关于裴相从外边带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的流言悉数说了出来。 “这些流言都是前几日传出的,小姐前些日子身体抱恙,奴婢不是故意要欺瞒小姐的!”绿离说完后一直死死低着头,生怕自家小姐愈发动怒,毕竟裴相可是小姐的未来夫君,没有人会听到这种传言还能高兴得起来,更何况是一心喜欢裴相的小姐。 “你说什么?”安玉珊精致的面容此刻阴云密布,滔天的怒意现于眼底,仿佛下一刻便会涌出。 向来不近女色的裴砚安居然会主动带了女人回来,难道是婚期将近,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又或者——母蛊在那人的体内? “小、小姐。”绿离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安玉珊垂下眼,一手死死抓住桌沿,“出去!我要休息。 ” 绿离赶忙起身退下,没有人会愿意在盛怒的三小姐面前待着。 果真她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屋中传来了各种东西坠地的声音,她赶忙加快了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