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巷后,你便好生学学江南这些个规矩,否则,你自回了锦州罢!” 那厢阿戎一惊之下,心下已然懊悔不跌自个儿的多嘴多舌,却偏生好心办了坏事,又朝着九娘的方向躬身拱手致歉 “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奴的不是,还请九表姑娘原谅奴的无知,奴回去后,定好生学江南的规矩,再不多嘴多舌了。” 阿戎的话音还未落地,刘妈妈张嘴想应一句无事时,便又听到顺哥儿的声音 “九表妹莫怪,我这小厮虽有时说话不过脑,不过却是个嘴巴极严的,极衷心的,万不会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半个字的。” 顿了顿,仍旧不给九娘以及刘妈妈开口的机会,顺哥儿又往下道 “九表妹就莫要推辞了,容我说句不妥帖的话,今日九表妹随我下山,已是不妥,难道还要在乎我背了九表妹下了一遭山,倘再耽搁下去,只怕天色便要见亮,到时便有香客上山,万一碰到个识得九表妹的熟人,反倒是坏了事呢!” 事已至此,正如顺哥儿说的那般,左右今日之事早已失了规矩教条,便是由得阿戎背一遭,也没得什么姑娘清誉不清誉之说了,又何论,是顺哥儿亲自背了九娘下山去。 只稍稍想了想,九娘便从刘妈妈怀里头走到了顺哥儿蹲着的背后,又忍着满心的羞涩,小小的身子朝顺哥儿的背后一伏,便含羞带怯道了句 “此番辛苦顺表兄了。” 顺哥儿自幼习武,这厢真个儿觉着背上的九娘轻若无物,站起身来,又半转了身子,便稳稳当当往下走。 “九表妹莫同我客道,自打应了九表妹的请求后,我与九表妹便算着一条绳上的朋友了,朋友之间,自是要同进退的。” 这厢九娘觉着顺哥儿的背果然如将才自个儿所想那般厚实有力量,一边闭着眼觉着窝心极了,一边听着顺哥儿的言语,越发觉着顺哥儿委实偏颇自个儿太过,心里头便不由得升起一股子莫名喜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