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 “你对江任舟做了什么!” 缪芝懿简直无语:“我要是能做什么,轮得到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 律师还气着,现在看到江志成无缘无故发脾气,自己心里也窝火。 “江先生,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现在江任舟律师需要静养,如果你闹出动静影响了江律师的恢复过程,这是你的选择,后果也需要你自己来承担。” “你算老几?在这教育我?” 原本守在病房门口的那些保镖纷纷凑了过来,拉开了双方。 医护人员陆续从病房里退出来,江志成夫妻俩本想进去,却被告知江任舟只想见缪芝懿一个。 被点名的缪芝懿反而愣了愣,和身边的律师交换了眼神,在律师的眼神肯定下,暗暗调整好了情绪,推门进去。 江任舟已经恢复了意识,因为打了止痛药,现在并不觉得疼,只是精神状态有些萎靡,看上去依然很疲惫。 看到缪芝懿进来,他眼里总算有了光。 但他的第一句话还是在道歉。 “妙妙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官司这件事,这段时间我只见了我父母一面,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工作,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给你带去的那些伤害,真的很抱歉。” VIP病房很大,离病床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沙发区,缪芝懿没坐在病床边,而是直接坐在了沙发区的单人沙发上。 她倒是愿意相信江任舟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毕竟整场官司都离谱得蹊跷,江任舟作为他们家相对正常的那个人,应该也离谱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只是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影响确实不小,这几天见不到安安不说,工作也被迫推迟或临时换人,搞得客户也不爽,到时候还得雅言出面。 既然现在当事人申请撤诉了,那她正好能顺着台阶下。 当然了,她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必然也要做点什么来反击。 “妙妙。” 伤口是不痛了,但是看到她出神的样子,他的心开始刺痛了。 还是被吓到了吧…… 刚开始那几天,安安还会给他打电话,但这几天连安安的电话都没有过,她们两个的联系方式都被切断了,估计安安也被保护起来了。 难道安安也受到影响了吗? 他还是下了床,慢吞吞地挪到沙发区坐下,定定地看着她。 “妙妙,理理我。我真的不知道官司这件事,如果不是余辛告诉我,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真的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为自己的父母找补,要是缪芝懿现在说要告他爸妈诽谤,他都会举双手赞成,还愿意配合给出证据。 但是缪芝懿的神情太淡漠了,淡漠得像是全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的视线始终没停留在他身上,就算他近在眼前,她也还是懵懵地看着窗外的桃枝。 “很痛吗?” “那瞬间很痛,但现在没有感觉了。”江任舟顿了顿。“你瘦了很多,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我没体会过被列为嫌疑人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看到过,我也知道官司的流程。” 她总算收回视线,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心。 “我会和我妈妈当年一样。” 江任舟这回没等她回神,而是主动上前去,轻轻拥住她。 缪芝懿也在那瞬间被他拉回现实。 原本满脑子当年的庭审画面,但在被拥抱住的时候,她心里只剩空白。 “今天这场官司,我作为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所以现在我很愤怒。我知道这和你无关,他们却利用我受伤这件事来拖你下水,我无法忍受。如果你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会为你提供我能提供的一切。” “他们……是你的父母和你之前的下属。” “在成为我的父母和下属之前,他们要先做人。”江任舟轻抚着她的后脑勺。“这件事从出发点来看就和你无关。” “我真的不记得我当时为什么在电梯里和那个人起矛盾了,但是没人信我,他们觉得我在隐瞒或者撒谎。”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我到时候再看看那段监控。”江任舟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但是妙妙,你相信我,我作当事人都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不是会防身术吗,当时为什么不躲?” 不问还好,一问,江任舟反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