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的标准都没达到。” “我到底应该做什么,你才能消气?我接受你的连坐,我也接受你的恨,但是现在我不想你折磨你自己,所以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你可以靠边停车了。” 江任舟这回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还是把车开去了她家单元楼下,就停在之前一直停的位置。 她本想直接下车,拉了两下车门却发现门锁没开,顿时更加恼火:“你到底想干什么?江任舟,你应该很清楚私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吧?” 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转身看着她。 “我们离婚半年多了,我自认为我能接受你从没爱过我,我也能接受你打心底里恨我。但是缪芝懿,我跟你坦白过无数次,在你告诉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我父母的问题,我可以配合你完成所有工作。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呢?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爱你呢?” 他真的太痛苦了。 不是没想过帮缪芝懿翻案,但追诉期早就过了,就算是把这两桩案子公之于众,那对他的父母也只能是道德谴责,根本无法满足缪芝懿的需要。 现在她的身体出现明显问题,甚至需要做关节置换,如果一直耽误治疗时间,她的健康都无法保证。 有什么仇恨冲着他一个人来就够了,他现在能接受被恨,能接受再也不见她,他只想要缪芝懿身体健康,其他的就不奢望了,难道这也是错吗? 他的退让和偏袒,在她眼里依然什么都不是吗? “和你结婚是因为我接受不了你父亲,也是想让你父亲看看自己儿子面对失败婚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没有婚内暴力行为确实是我仁慈了,我也很担心被江律师告上法庭。但我没想到我做得太好了,会让江律师陷进去,我倒希望你这是在唬我。江律师,我暂时还不想成为你在法庭上第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这是我现阶段能做的让步。” 缪芝懿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但心脏罕见地开始隐约刺痛。 “江任舟,你想帮的那个缪芝懿,早在被通知母亲离世的时候就死了。真想翻案,去地狱里找她,放过眼前人,你做得到吗?” 死寂。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睛变红,看着他脸色灰白。 江任舟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心如死灰的感觉,甚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不受控制地落泪:“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把我拽出深渊的缪芝懿,还有当时陪我度假的缪芝懿,还有那个......那个恨我的缪芝懿,我要怎么找到她......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他真的很爱她,甚至可以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看。 缪芝懿不仅在否认他的过去,甚至在否认她自己。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缪芝懿掉进深渊,而他却不能成为她的那束光。 他做不到像她凭一首临场发挥的儿歌救赎他那样,因为他找不到那个缪芝懿了。 “在有安安之前,我不是没想过,我做点什么错事,然后被你告上法庭,这样就能拥有和我妈妈一样的经历。有安安之后,我想的是照顾好她,至少让她有归属感和安全感。先把她养大吧,剩下的事情,未来再说,我得给她留够能安然活到下辈子的钱。至于我自己......” 她看了一眼膝盖,笑得轻松,心却始终漂泊不定。 “我还没想好,我不想让安安过着和我一样的日子,经历和我一样的折磨。如果她和我当年一样,好好上着学,突然被告知妈妈在保外就医的过程中......” 江任舟打开了车门锁,声音很好地打断了缪芝懿的思路。 “对不起。”他在颤抖。“车里很闷,对不起我们下车吧,车里很闷,我有点受不了。” 缪芝懿还是停下了,没再继续往下说,快速下车,直接忽略了江任舟伸过来的手,径直走向单元楼。 他确实觉得胸闷气短,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才闭着眼睛蹲在车边。 不会抽烟,也讨厌烂醉如泥,更不知道这附近的健身房在哪,所以现在连个能发泄的渠道都没有。 直到最后,他还是出现在了缪芝懿家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在她开门之后,他上前一步,跌跌撞撞地抱住了她。 好像只有碰到缪芝懿的时候,闻到那股花香的时候,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能不能这样。”他闭着眼睛,声音轻得像是在用气说话。“基于你恨我,一切从零开始。我接受所有,但是能不能把那个会恨我的缪芝懿还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