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帮我打,律师咨询费到时候我从拿到的赔偿里抽一些出来付,这不是双赢吗?” 接线员再次无语:“首先,江律的日程安排很紧张,如果您确定要把这个案子委托给江律,至少要等到一个月之后;其次,江律拿钱办事。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我们也确实帮不到您,您可以另寻其他。” 在对方的骂骂咧咧中,接线员欣然应下那句“你们等着收律师函吧”,随后利落地挂了电话。 江任舟随后就收到了工作邮件,只简单看了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直接将它送进了回收站。 说真的,要不是碍于之前任川眼瞎接了这案子,他还真想亲自替安安讨回公道。 这算什么? 把出生没几天的女儿扔在医院不管,现在看到了“致富之路”,又想着把女儿要回来,从女儿身上吸血? 幸好医院和福利院都站在正义的一方,也幸好安安遇见的是缪芝懿。 要是这其中哪怕有一环出了差错,可能安安都要面临被亲生父母带回去卖命换钱的命运。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孩子啊...... 换句话说,为什么缪芝懿和安安都要经历这样的事情?甚至缪芝懿更甚? 疯了。 不过还好,那位同僚能力不弱,江任舟又在暗处亲自帮忙收集整理资料,很快就完成了前期工作。 传票刚发出去不久,那对夫妻就因为找律师接连碰壁而开始犯怵。 周一清早,他们撤诉了。 等待他们的还有医院方面和福利院方面的起诉,缪芝懿的律师也将起诉那对夫妻的弃养和威胁。 下午下班前,缪芝懿的律师还来了一趟任川,以“江任舟和安安是朋友”为由,和他坐下来聊了聊案子的相关细节。 这几天江任舟都沉浸在联系不上缪芝懿的失落中,现在看到她的律师,心底莫名腾起一丝敌意。 律师自然能察觉出谈话对象的情绪变化,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 “没有。”江任舟及时刹住车。“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你可以去给你的委托人回消息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让她放心,我会全力配合所有工作。” 让他更气的是,这位律师当着他的面给缪芝懿打了电话,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他甚至能隐约听见缪芝懿的声音。 偏偏他还得客气地送律师出去,随后礼貌地道谢和道别。 去他妈的客气和礼貌。 重新跌回办公椅里,江任舟再次拿起手机,看着满屏的绿色气泡框和旁边的红色感叹号,原本好不容易调整回来的心态再次尽数崩塌。 烦透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真的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