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这边,江任舟还在办公室忙,没过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的是他的学生,手上还拿着文件夹。 “老师,我是新来的,刚来一周。是这样的,之前有个委托人找到我们所,说是自己的孩子在刚出生没几天就丢了,之后去查才知道是被医院偷偷藏起来了。医院那边说其实是这对父母弃养了孩子,已经把孩子交给福利院了。我联系了福利院,说是孩子已经被领养人带走很久了。现在亲生父母很着急,要求我们帮助他们找回女儿。” 学生有些苦恼。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医院有能确认是父母弃养的证据吗?” “说是有监控。” 江任舟微微皱眉,接过学生手里的文件夹。 “那个孩子我现在也在查,只是福利院说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也不会给我们提供现在的领养人的信息,说是为了保护隐私。但是我认为......” 注意到江任舟已经呆住,学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立刻住嘴,茫然地看着老师。 只是,江任舟的脑子现在已经完全空白,甚至在看到档案上那张照片的瞬间,就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张照片,就是他之前在查安安的资料的时候看到的那张,小家伙脸上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拘谨和恐惧。 只是,这份资料上显示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小小。 这是医院给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起的临时名字。 至于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他休息室里还放着要给那个孩子的拼图和绘本。 说实在的,他现在这个反应确实把学生吓得不轻,甚至连带着吓到了正好进来送材料的助理。 “江律?” 他霎时回过神,暗暗攥紧手上的材料:“这个案子现在到什么进度了?” 学生立刻跟上了节奏,因为害怕,还下意识站直了些。 “目前还在收集证据阶段,医院那边说,如果没有官方正式的律师函,他们不会提供任何监控视频,因为那是他们的内部材料。福利院那边暂时也不愿意配合工作,说亲生父母当初就是弃养。但是我目前还没找到亲生父母弃养的证据,我的想法是深挖,以委托人的利益为主。” “委托人的诉求只是要回女儿?带回去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学生茫然:“亲生父母要回自己的孩子,正常情况下来说,应该是不存在其他目的的吧?毕竟是血亲。” 江任舟难得暴躁:“证据呢?如果真的只是想带回孩子,这几年时间干什么去了?不是早就可以找到医院提供当时的监控吗?现在知道要找医院和福利院了?甚至还想连带起诉领养人?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武断了?” 短暂的寂静。 学生唯唯诺诺地低头:“我会再跟进委托人那边的诉求。” “不用了,直接让委托人过来找我,这个案子我全程跟进。” 江任舟把文件夹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我今天下午没有待客安排,你去联系他们过来吧,如果他们没法配合我们的时间,这个案子直接推掉,我会让你的带组老师再给你重新安排一个案子。另外,Lisa。” 助理立刻上前:“江律。” “让筛选案子的人在本周放假之前过来找我一趟。” 学生和助理此前都没见过江任舟这个样子,甚至学生压根就没见过江任舟除了冷静自持之外还有第二种状态,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飞也似地逃离了办公室。 亲生父母在听到辩护律师说江任舟要约见他们的时候,震惊又兴奋,原本就怀着“来任川就是为了委托江任舟但奈何律师费太贵”的心,现在意外得到江任舟主动约见的机会,立刻从酒店赶来了。 迎着江任舟满是审视的目光,夫妻二人也算是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哂笑两声,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小心翼翼地推到江任舟面前。 “江律师,久仰久仰,一点小心意,您不要嫌弃。” 江任舟甚至没给那个红包一个正眼,就这么盯着办公桌对面的夫妻。 说真的,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差到极致”来形容了。 中午他试图联系缪芝懿,发现自己所有联系方式又被拉黑了。 甚至这次比他吓到安安那阵还恐怖,他不仅完全联系不上缪芝懿,连她的助理、保姆和老张都联系不到。 他当然慌,临时赶去了一趟缪芝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