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保姆笑得无奈,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复述给江任舟听,注意到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又叹了口气,简单跟他聊了聊缪芝懿那些事。 缪芝懿当初和保姆说的也不多,只是简单带了几句而已,但保姆听出了深层次的意思,霎时心惊,又泛起了层层叠叠的酸楚。 这么好、这么强的女孩子,居然还经历过这些。 居然还都正好撞上了生日…… 那可是生日啊。 江任舟听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几乎整个背都贴在了沙发靠垫上。 难怪。 难怪当初他问起她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生日,还说不喜欢过生日。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没有完成这一步,也根本没想过还有这一步。 曾经缪芝懿问过他会不会觉得她是骗子,他那时候给了坚决的否定答案,刚知道过去的事情那会儿,他确实埋怨过她的隐瞒和欺骗,但现在…… 他没有力气埋怨了。 说难听点,缪芝懿没杀了他父亲都是她大度能忍。 一个正常的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绝佳的工作状态和工作能力,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缪芝懿自我封闭到了“不在乎”“无所谓”的程度。 换做是他,他也恨死这个生日了。 但她为安安准备了一把定制吉他。 想到这里,江任舟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尖上密密麻麻地扎过去,疼得他头皮发麻。 缪芝懿为什么就不肯示弱呢? 过去为什么就没有人偏爱她一些呢? * 元宵节前两天是幼儿园新学期开学前的破冰日,江任舟起了个大早,赶去缪芝懿家小区。 安安那时候还在吃早餐,保姆开的门。 江任舟换鞋进门,笑着跟安安打了招呼:“宝宝早上好,今天叔叔送你去幼儿园破冰好不好?妈妈明天就回来了,还能陪安安过元宵节呢。” 他说着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餐桌边,擦了手就开始给小家伙往吐司上抹炼乳。 “我想妈妈。”小家伙瘪瘪嘴。“妈妈昨天在视频里说元宵节一起过,还要去玩,我不知道元宵节。” 屋里两个大人都被小家伙这苦恼的小表情可爱到。 “宝宝,元宵节是我们的传统节日,一家人要在一起过的,还要吃汤圆。元宵节呢,会有很多灯笼,我们还可以猜谜语,这都是我们的传统活动哦。安安之前在幼儿园有没有学过传统节日?”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传统节日!春节!” “是的呀,春节是传统节日,元宵节也是传统节日。还有端午节、清明节、中秋节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我们的传统节日。” 安安乐呵呵地边吃边晃悠,看得保姆在一边乐得不行,拍了好些视频发给昨天又忙了通宵的缪芝懿。 结束早餐,江任舟拎起了小家伙的书包,检查了她的哮喘药有没有放好,这才牵着她一块出门,还没走几步路就把她抱了起来。 今天安安穿的是幼儿园的园服,是一套有模有样的藏青色小西装,配的是百褶裙和系扣小皮鞋,衣服上有个漂亮的园徽,还另外配了一顶和外套同色系的圆形小礼帽。 保姆为了能让安安戴上帽子,特地给她梳了低低的双马尾。 抱着这么个小可爱在怀里,他都觉得自己抱着一个洋娃娃。 最近开春了,外面柳絮飞扬,江任舟记得之前缪芝懿说的话,还没到电梯间的时候就给安安戴了口罩,继续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 他过去其实很不喜欢跟没逻辑的人讲话,因为总觉得跟这种人讲话纯属浪费时间,毕竟他的工作要求他时刻保持逻辑在线。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就算小朋友的逻辑是断断续续的,他也愿意听,并且自愿把话题的主导权交给孩子。 “今天要把被子带回来洗,妈妈以前会带的。” “好,那叔叔一会儿跟老师说一声,叔叔给你带回来。” “我们班会有新的小朋友吗?” “应该会有的哦,毕竟是新学期,对不对?” 小家伙笑嘻嘻地点头。 他这两天给自己的车装上了儿童安全座椅,今天来之前还提前收拾好了车里的东西,把那些或许会给孩子带来不安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了,还换了身休闲装来,打算等下去律所再换正装。 安安很快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