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把老朋友是一样的,还单独在面板上刻了安安的名字。背带也是她专门定制的牛皮雕刻款,上面还有一层漂亮的手工彩绘。 安安对这份礼物的喜欢已经难以言喻,要不是缪芝懿及时提醒,她或许会直接尖叫出声。 小家伙一直都想和妈妈一样玩大一点的乐器,但她手小,力气也不够大,就算妈妈愿意把吉他给她玩,她也拿不住。 再就是,安安的“所有物”意识很强烈,不是她的东西就坚决不会要,所以每次都只是碰一下妈妈那把吉他就还回去了,转而抱起自己的尤克里里。 但现在她有自己的吉他了。 缪芝懿笑着收下女儿的狂亲,让她继续拆保姆的礼物。 小家伙现在开心得不得了,拆出来的小裙子也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又激动地抱着保姆的脖子狂亲几口,给保姆乐得差点喘不上气。 因为一开始还哭过,情绪波动太大,安安没多久就困了,但还是缠着妈妈给她调好了吉他的音才肯上床睡觉。 或许对那件事的恐惧太深,安安这次入睡的时候,不仅要妈妈给她唱安眠曲,还全程死死抓着缪芝懿的手指。 “妈妈。” 缪芝懿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被角:“怎么了?” “你真的不会送我回去吗?” 她顿了顿,旋即笑着轻抚孩子的脑袋:“真的不会,我们不是拉钩了吗?” “妈妈。” “嗯?” “我爱你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缪芝懿愣了。 安安说完之后就安心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注意到缪芝懿的表情。 直到小朋友彻底进入睡眠状态,缪芝懿才小心松开了手,轻手轻脚地给她把吉他收好。 保姆从房门外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安安的情况,随后神神秘秘地冲着缪芝懿招手,声音也轻轻的。 “芝芝,你来。” 缪芝懿好奇地起身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客厅茶几上摆着另一个小蛋糕,款式很简单,巧克力抹面上铺了一层坚果,还淋了几道黑巧。 保姆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向缪芝懿:“芝芝,生日快乐。” 缪芝懿停在了原地。 “上次我们一起去给安安上户口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你给我看了你给安安办的身份证,我还感慨了一句你和安安就是老天注定的母女,生日都是同一天。今天你忙了一整天,都没顾得上自己,我猜到你肯定是忘了自己的生日,就偷偷给你也买了个蛋糕。在生日这天,安安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小朋友,你也要做全世界最开心的女孩子。” 她下意识捂住脸,但还是慢了一步,眼泪先砸了下来,只得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去擦。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好像根本停不下来,甚至还越擦越多。 她明明特别讨厌过生日的。 读小学的时候,她在生日当天被毒打,沾了盐的鞭子发疯般抽在她身上,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读初中的时候,她在生日当天差点被父亲变成全世界最脏的人,她用藏在枕头下的刀保护自己,又换来一顿打; 读高中的时候,她在生日当天被告知母亲离世,外婆追到班门口来骂她是个灾星,就是她一手克死了母亲; 读大学的时候,她在生日当天被告知舅舅用音响线捆住了外婆的脖子,然后他笑嘻嘻地从十六楼跳了下去。 她好讨厌过生日,好恨生日。 “生日”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死死困在里面,哪怕动一下都会被缠得更紧,然后一点一点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让她窒息。 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些过往,她不想也不敢告诉别人这些过往,每次都只是淡然地说着“等我一样一样来处理”,然后就这样背负了这么多年。 她一直在对着不同的人客气地笑,也一直淡然冷漠地旁观这世界飞速变化发展,已经慢慢忘了原来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哭,也早就把“哭”这项技能扔得老远。 直到保姆对她说“你也要做全世界最开心的女孩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开心了好多好多年。 保姆叹了口气,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轻抚缪芝懿的脑袋。 “你呀,就是太拼命了,忙起来就不顾自己了,工作压力也大,得时不时就发泄一下,这样对身体和精神都好。前阵子不是出去玩了吗,以后还是得经常放松自己才好。” 保姆笑着给她整理头发。 “不哭了啊,哭了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