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功夫,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我从小就被老师说几乎没有乐感,五音不全,唱歌都不会,更遑论演奏乐器。但是有一说一,我确实挺想学一点。” 他下意识扭头看她。 那时酒吧的暖光灯照在她身上,仿佛她那双紧盯着歌手的眼睛里铺满了星星。 端着酒杯的动作配上这身风情万种的长裙,如同偶然下凡来体验人世间爱恨情仇的神女。 世界昏暗无光,只有她是亮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画面好熟悉,熟悉得让他心颤。 缪芝懿察觉他的视线,扭头看过来,茫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任舟摇摇头,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下,随后直白地凑过去吻她。 以前他确实没想过和谁成家的问题,但被迫成家之后,他想的是维持好现状。 前半年确实是他太自我,如果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补偿,他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成倍爱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缪芝懿带刺。 就像白玫瑰一样,浑身上下是圣洁又高贵的美,但只要走近一些就能发现,她还有尖锐的刺。 或许是她提到了结束婚姻关系,或许是快到期的协议,或许是谈及庄忆柳…… 反正他心里各种不舒服。 缪芝懿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过神。 那瞬间她想的并不是推开他,而是保持现状,看看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江任舟其实一直心里没底,因为担心她会立刻就推开他或者退缩,但在察觉她全程只是接纳他的行为而没有别的动作之后,心突然开始颤抖,胆子也紧跟着放大。 直到被松开,缪芝懿还是身形未动。 江任舟轻轻抱着她,脑袋埋在她颈间,呼出的还带着点酒气的热气打在她身上,一下子激出她的鸡皮疙瘩。 他似乎有点上头了:“妙妙。” 缪芝懿微微皱眉,但为了不让他察觉出什么异样,还是反手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不是只喝了两杯吗,晕了?” “没有……可能也有点。” 她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在说什么呢? 教父的后劲这么大吗? 他重新站直,看着她的时候,心差点软成一滩水:“妙妙,我们现在回酒店好不好?” 光是看着他眼里那点火苗,缪芝懿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那瞬间,她脑子冒出了很多不同的想法。 在刚领证那阵子,她确实在心里反问过自己应不应该把仇恨连坐给江任舟。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认识到江任舟工作之外的那一面,原本的疑问通通都有了确定的答案。 至少在她这里,江任舟不是无辜的。 那她应该答应这看似荒谬的请求吗? “妙妙?” 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神。 “我们现在在度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你别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只关注我一个,可以吗?” 缪芝懿顿了顿,也差不多下定了决心,换上那副抱歉的表情,主动凑过去拥抱他。 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寻找平衡,随后发现自己被打横抱起。 视线再次向相遇的瞬间,他的吻再次落下来。 不过这次只是浅尝辄止,那点疯狂的想法正在肆意燃烧他的理智,仅存的清醒逼着他克制地退开,抱着她的手加了些力气。 他端着他的宝贝。 回到别墅,江任舟甚至没耐心上楼,就这么仓促地把他的宝贝放在沙发上,人随后跟过去。 别墅里到处铺着地毯,空调二十四小时运转,香薰机在他们进门之后自动开启,空气中弥漫着相当好闻的花香。 灯还没来得及开,吻就胡乱地落下。 在交错的呼吸声中,语音通话请求铃声突兀地响起。 江任舟下意识拦住她,吻一刻未停,几乎在哀求她:“别接……妙妙,求求你……今天能不能只在乎我……求求你……” 缪芝懿猜到大概是朋友的电话,推开江任舟时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匆忙起身,拿着手机往二楼去,完全忽略了江任舟脸上的表情。 意外的是,电话是保姆打的。 保姆似乎知道她现在不方便,没等多久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