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因为心里的钝痛让他没心思去关注肠胃。 从认识缪芝懿以来,他就没见过她发这样的脾气——其实也不能算是在发脾气,只是用比较严肃的语气说了很多话而已——更没见过她这么冰冷的态度。 那瞬间,他当然能肯定是自己做错了。 是他先咄咄逼人,也是他先入为主。 过去,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说错话会有什么后果,毕竟他在专业领域没出现过任何问题,更遑论“说错话”这么低级的错误。 在现实生活中,他也不会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因为庄忆柳几乎事事都听他的。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他有记忆以来头一回这么口不择言,所以他现在相当慌张。 直到回到绝对安静的环境里,他才能坐下来好好复盘一下刚刚发生的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盘一盘基础逻辑。 但不管怎么复盘,他得到的结论无非都是那么两个:他当时确实思维丑陋;他确实不喜欢老张和她太亲密。 与此同时,“她和老张的关系比她和他的关系好很多”这个认知。也在无穷无尽地折磨他的理智。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扭曲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恨不得把缪芝懿变成自己的随身所有物。 可是缪芝懿是自由的。 “刻薄”...... 虽然这个形容很伤人,但他当时说的话确实刻薄。 后半夜,他终于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时候他还坐在书房,试图靠工作来转移注意力,顺便麻痹自己的神经,却没想到疼痛越来越明显,到最后,甚至盖过了他对其他所有事情的注意力。 他才回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想着叫个外卖或者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 然而在起身的瞬间,剧烈的腹内绞痛让他一下子两眼发黑,旋即整个人跪倒在地,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劲,残存的清醒催促他打个电话出去。 那瞬间,他想的不是120或者什么别的,而是找缪芝懿。 他迫切地想听见她的声音。 电话接通的同时,他好像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 “妙妙......” * 醒来时,周围已经大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 等等。 尽管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嘴里也是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但他昏睡之前的记忆还是有的。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卧室? 庄忆柳做好了早饭,正好过来看看江任舟的情况,进门就看到他皱着眉头坐在床上,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终于醒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她笑着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真的会出现不可逆转的严重问题。” 江任舟愣了:“你怎么在这?” 他记得昨天是把电话打给了缪芝懿吧......等等。 庄忆柳懵懵地看着江任舟罕见地慌张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几乎是颤抖着解锁,打开通话记录界面。 她的心顿时提起。 难不成一开始...... 让江任舟松了口气又觉得更加好奇的是,他昨天那通电话确实是打给了缪芝懿,通话时长甚至长达将近一小时。 那为什么现在在这的是庄忆柳? 迎着江任舟审视的目光,坐在床边的人也不好隐瞒什么,干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最近我不是找到新工作了吗,就想趁着休息时间来看你,正好在楼下碰见了芝芝姐。我本来想跟她打个招呼的,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工作要忙,走得很着急。” “那你怎么进来的?” “芝芝姐不是走得急吗,门卡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就......”庄忆柳这会儿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也是担心你,我还给你做了点吃的。” 江任舟的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庄忆柳重新站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可以走。” “我确实不喜欢,说直白些,你这算非法闯入,还涉嫌非法占据他人财物。” 气氛顿时凝固。 她也没想到会正好撞见缪芝懿的门卡掉出来的画面,当时还有一丝良心在,本想捡起来之后叫住缪芝懿,却不料缪芝懿走得相当匆忙,她压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