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随时做好万全的准备。你们律师的工作不是也存在不确定性吗?你能保证这段时间没有大客户过来把案子点名委托给你吗?” 江任舟还是挺好哄的,听她这理由也觉得合理,想想自己的工作安排,点了点头,准备回头再整理一份他的工作计划表出来。 他倒不担心什么大客户,毕竟他现在不需要像以前那样看别人眼色行事。 自立门户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不想接的案子就不接。 他知道缪芝懿的工作很看重状态,不仅是身体状态,还有人的精神状态,嗓音条件在这其中自然是很重要的一环。 夏天……适合去海边,不错。 回到家,照例是江任舟把礼物拎进家门。 缪芝懿跟长辈打过招呼就去厨房看了一眼,提醒了钟点工阿姨一些忌口事项,确认了目前的晚饭进度才转身出来。 她还是觉得尴尬,迎着长辈略带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在他们身边坐下。 “芝芝最近刚出差回来是吧?我们还在电视上看到了你大年三十晚上那场会议直播,确实发挥得很好,难怪要你去顶班。” 缪芝懿笑了笑,轻声道谢。 但想想又觉得有点无语。 和当时电话里的语气完全不同,是因为江任舟在才对她这么客气的吗? “芝芝目前就只专心做这一份工作吗?有没有为未来做什么打算?” 她有点懵:“啊?” “你也清楚的,翻译这碗饭吃的还是青春饭,一旦你年纪上来了,自然争不过那些小年轻。我是建议你趁早做好准备,既然这份工作不会长久,那倒不如提前准备退路,有个铁饭碗当然更好。” 江任舟本就不喜欢父母那套“铁饭碗”理论,眼看缪芝懿都愣了,顿时皱眉,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爸妈,她现在工作很稳定,这种工作也不是吃青春饭的,有能力的人自然更吃香,她是领域里凤毛麟角的,当然不缺活。” “你也说过芝芝是编外的,注定没有编内稳定,这次大过年的还替人顶班,如果原定的那个翻译没有临时掉链子,芝芝这份加班工资不就给别人赚去了吗?偶然性太强,一切都来得突然,谈何稳定呢?” 江任舟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缪芝懿拦下,扭头就看到她笑得温柔又客气。 “我知道您二位是担心我,我明白。体制内的工作确实更稳定,我还是年轻了,没有长辈想得那么长远和周全。考公的事情我会准备的,争取早点上岸,您二位别担心。” 长辈的表情立刻松动:“这才像话。” 晚饭准备得比较简单,四个人也吃不了太多,等到一顿饭结束,碗盘都差不多空了。 缪芝懿帮着钟点工阿姨把餐桌收拾好,扭头出来就收到了自家保姆的消息,说是已经把安安哄睡了,小家伙很期待明天回幼儿园进行新学期的课程。 她的心顿时放下。 果然还是个不会让她担心的孩子。 “芝芝啊,你来。” 她收起手机,快步去了客厅。 长辈现在对她要考公这件事热情很高,拉着她前前后后研究她应该考哪里的什么岗位,又说了什么“外语类专业确实不太好进体制内”“女孩子容易处处受限”云云。 最后得到的结论无非是要她在本地考个办公室文员,最好还是江任舟律所在的那个区。 缪芝懿全程都很有耐心地捧哏,而边上的江任舟却听不下去了。 他总觉得她这会儿的耐心就是多余的,长辈这样明晃晃地安排她的人生,她却还在陪笑,他光是看着就难受。 在他看来,缪芝懿是强大且自由的,不应该被动地囿于所谓“铁饭碗”之中。 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活得舒服又自在,更何况是她这样强的人。 有时候,他倒希望她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像工作时那样自信又张扬。 以前他怎么没觉得自己的父母这么爱说教呢? 到最后还是江任舟先受不了,正好所里实习律师的消息发来,他得临时回所里拿点资料,干脆带上缪芝懿一起走了。 回律所的路上,他实在没忍住,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准备考公。 “当然不是。”缪芝懿再次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但今天好歹是过节,总该顺着长辈的意思来,我在过年那几天已经让两位长辈心里不舒服了,今天怎么也得做好一些。” 他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妙妙,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你明明可以拒绝的。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