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良珩估计也懒得搭理她话里的意思,随口问了句:“你打算租多少钱的?” 这房子地段好,交通便利,精装大两居,换作以前在帝州租的一居室,还要六七千。 她扫了一圈,这么奢侈的装修最起码也要上万啊,但她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啧”了声,抱着胳膊,挺有底气地吐出两个字:“三千。” 我要是陆良珩,高低立刻把自己撵出去! 多气人啊!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陆良珩没接话,面无表情地,像在思考什么,弄得周粲有点心虚。 她有点怕,别因为自己的猖狂,夜宿街头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往里走了一步,抬手挥向客卧的方向:“那间我当储物间锁上了,不能住人,你要是能接受的话,”他停顿了下:“三千,不能再少了。” 陆总你这几年怎么做生意的? 没赔个精光算你运气好吧? 周粲实在忍不住想笑,但她必须忍住。 看周粲深深地低下头没吭声,陆良珩迟疑了下,又接着说:“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经济紧张的话,我可以宽限你一段时间。” 周粲忍得有点抖了,偷偷活动了下面部肌肉,想了想伤心事,缓缓抬起头,来了句:“行吧,谢谢陆总如此体恤员工。” 听起来还挺不情愿的。 陆良珩淡淡睨她一眼:“走了。” 随即转过身,将门重重关上。 周粲望着严丝合缝的门,半晌才回过神,扑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