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 她一把搂住李纨,用画饼的语气说:“哎哟,李老师,李夫子,今后我的孙女们就教给你来传授知识啦。数风流人物,历史滚滚洪流去,才留下几个女子姓名?别的我不敢吹嘘,只要你应下了,少说也是千古奇女子。 ” 李纨不敢认如此大名,惊慌摆手。 不行!这大饼你不吃也得吃! 施佳继续在耳边蛊惑,如同恶魔的低语,说:“古有李清照,你看,你也姓李,这不是巧了吗?她能当得,你怎不能当得?老太太我要是你这年纪,说什么也舍我其谁!” 说着抓起李纨的手按在她的心口,又说:“你扪心自问,这样的事业,莫说是发你工钱,就是倒贴钱也得来呀!是不是?” 如此鼓舞人心,好听得像是传销。 李纨感受到自己澎湃的心潮,是的,老祖宗说的没错,她被说动了。 她扭头看向老太太,压抑着激动,说:“我……我可以试试……” “好!”黑心资本家施佳点头,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每月你付我五两银子,我把这份工作给你。” 李纨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淡淡:“多谢老祖宗。” 嘿嘿,她还得谢谢咱呢。 说服李纨给自己打白工后,施佳又开始琢磨下一位受害者,鸳鸯。府里她熟悉的人不多,年纪再小也不合适,大一些的思想陈旧说不动。 回去的路上施佳就问鸳鸯,说:“鸳鸯,我每天早上都打的那套拳,你看会了没?” 鸳鸯愣了愣,说:“大概会些。” “嗯。”施佳说,“一会打给我看看,我给你纠正纠正,你去当体育老师。” “啊?”鸳鸯惊讶得瞪大眼睛,讷讷道,“我……我只是个奴婢呀,这体育又为何物?” “像宗族学堂里应该是没有的,像一些知名的大书院里,不是有马术、射箭、蹴鞠课吗?” “哦,那些。”鸳鸯点头,不解道,“那些都是大门户贵公子才能接触,女子就连见都少见,何况我一个奴婢……” 施佳拍拍她脑袋,说:“那些以后再开展项目,你就教我那套太极拳就行。” 鸳鸯向来听话,早就发誓一辈子报答老太太,再难的事情都答应下来,突然脸色白了白说:“可是老祖宗……我,我一个月月钱都没五两那么多。” “哎呀,你我主仆一场说这些。”黑心资本家大发慈悲,“你不用给钱。” 鸳鸯露出笑脸,说:“多谢老祖宗。” 一下子得了两个打白工的老师,施佳回到屋里的时候面上带笑。 刚迈进屋子就听到宝玉在和丫鬟卖弄学识。 “今日学了陆游的一首词,里头有一句我就想到了你。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你本就姓花,今后便叫花袭人如何?”宝玉拉着珍珠丫鬟的手,一脸期待。 珍珠红了红脸,说:“二爷莫说笑,我是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哪能乱改名字呀。” “那我便让老祖宗将你与了我。” 一旁水鸿笑着看戏,没有言语。 风流孽鬼果真风流,在荣国府这几天已经见宝玉撩拨了好些小丫鬟,才七岁就如此风流,今后长大不知如何。 他瞥见老太太回来,装作没看见,更没提醒宝玉。 “小小年纪早恋。”施佳走进来把宝玉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珍珠的手,也没敢向老太太要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 好在老太太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多追究,竟是拉着鸳鸯在那边研究拳法。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怎么不知道老太太会太极拳,丫鬟们说老太太是自从病愈后才开始打的。 学堂上课较早,通常施佳起来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出去,所以都没见过她打太极拳,今天她要给鸳鸯纠正,这才给他们瞧见。 水鸿更是疑惑,听闻老太太向来信佛,怎在练习道门的修养之法。宝玉觉着好玩,也跟着在那边比划,没想到这玩意看着慢悠悠地,竟挺容易累的。 水鸿今日在学堂反着向其他同学打听了下,将外头流言听了大概,回到家里又听了些丫鬟小厮的说辞,再到如今老太太和鸳鸯在讨论的事情,大概明白了。 是荣国府的老太太办了城西的学堂,那些有关于他选择王妃的标准也是她散播出去的,完全就是为了让人去她的学堂念书。 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她去哪里弄知晓天文地理博古通今还会外语的夫子呢?若是有人嘴里胡乱念叨,她也没有分辨真假的能耐呀,总不可能她都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