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有多少鞑子?” “有几千人吧!” “也是和这里的一样,都是些蒙古鞑子?” “不清楚,好像应该是!” 开州城里,距离拿下开州全城,已经足足过了一天了,如今的开州城,到处都在洋溢在一片欢喜之中,饱受鞑虏荼毒之苦的百姓们,将鞑虏这些日子附加在他们身上的伤害,全部都加倍还了回去。 城里城外,已经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鞑子,那些在城外被曹变蛟堵住的溃兵就不说了,好不容易留下点活口,却是被士兵们“一不小心”给杀了。 活着的鞑子算什么啊,死了的鞑子才是军功,就算蒙古鞑子的首级不如后金鞑子的首级值钱,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总不成还花着粮食养着他们不成。 若不是军情司的人手脚还算快,恐怕仗打完了,连找几个问口供的俘虏都找不到。 而在城里被曹文诏击溃,没来得及逃出城的敌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躲藏在了城中,但是,他们躲得再小心,又怎么躲得过一心想要报复他们的城内百姓。 这些鞑虏一一被搜捕了出来,他们的下场比起他们城外的伙伴们还要惨,城外的那些鞑子不管是怎么死的,好歹是被明军给了个痛快,但是城里的这些家伙就惨了。 有被石头活活砸死的,有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被放火活活烧死的,更有其他的被淹死的,被摔死的,各种死法简直是应有尽有,总之,这些已经杀红了眼睛的百姓们,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要让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而明军基本上没怎么都动手,除了保护百姓们不被这些鞑子反扑之外,大部分的人甚至都趁着这个机会,足足休整了一天。 此战明军伤亡不超过两百人,其中大部分的还是在和鞑虏短兵相接的时候的折损,而消灭的鞑虏已经超过两千人,一比十的战损比,用大获全胜来形容,也绝对不为过。 这还是因为曹文诏的作战风格,这要按照熟悉江晚的战法的周庄一系的将领,甚至是李自成一系的西北将领来打这场仗,其实,连两百人都大概不用损失。 在对方没有重型火器,也没有坚固城防的支持下,大炮推进,火铳对敌,最后刀盾手打扫战场,这损失只怕还要少。 但是曹文诏显然觉得这种打法太不痛快了,也太耽误时间了,都说鞑子准备屠城了,他再慢吞吞的打过去,等到仗打完了,城里的百姓也死干净了,那这一仗不是白打了吗? 总之,曹文诏认为自己的临机处置,非常的正确,而且,他还打算将这种正确的处置,继续发扬光大。 “要不,咱们干脆再拱一拱,趁着耀州那边的鞑子还没得到消息,顺手将耀州也拿了!” 曹文诏若有所思的对着自己的侄子说道:“可惜,军情司的那个程锐回镇江堡禀报军情去了,咱们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啊!” “叔,叔!”曹变蛟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叔叔有这样的想法;“咱们先说好啊,若是你真的要打耀州的话,这一次真得等咱们的炮队到了再开打,那边距离辽阳就几十里,一旦开打,不能迅速拿下对方,等到辽阳那边援军过来了,炮队好歹还能掩护你退走!” “你瞧不起谁呢?小王八蛋!” 曹文诏眉毛一挑,很不高兴的瞪了自己的侄子一眼:“你叔我打仗什么时候退过,我告诉你啊,咱们这些吃行伍饭的,就怕是一个怂字,越怂的人,死得越快,只要不怕死,刀枪箭矢那都躲着你走的!” “炮弹和火铳弹丸,也会躲着走吗?” 曹变蛟翻了翻白眼:“叔,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早就落伍了,现在咱们辽东都司,靠的都是大炮和火铳说话,要不然,咱们江大帅拼命地造这么多火器干什么,我可听说,鞑子那边也是有火器的哦,咱们能不能,稍微,我说稍微啊,就稍微不要那么勇猛一点!” “鞑子的火器算个啥,比京里的那帮贪官造的火器都不如,更别说和咱们铁山的火器比了!” 曹文诏摇摇头,叹息了一下:“你说那个时候,袁督师手下,能有这么多火器给兄弟们,在北京就不会打成那样了吧,哎……” “叔,慎言!”曹变蛟左右看了一眼,低低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指不定什么时候犄角旮旯就猫这一个军情司的人呢,咱们现在是辽东都司的人,是江大帅的兵将,以前的事情,可千万别时时刻刻挂在嘴巴了!” “江大帅这人,不错!”曹文诏点点头,认可了侄子的说法:“他是个狠人,反正在我老曹眼里,能打鞑子,还能打败鞑子,更是能让鞑子忌惮的,都是狠人,咱们在他麾下不算委屈!” “所以,咱们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待姚帅的援兵就是了!”曹变蛟说道:“等到消息传到耀州,姚帅的援兵应该也就到了,咱们就算完成差事,可以回去领赏了!” 曹文诏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我觉得还是不能错过这个战机,要不这样,我给你留一半人,火铳手也给你留一半,炮队全部给你,我带着剩下的人,下午就出发去耀州!” “叔,这是冒进啊!” “别急,我是猛,不是傻!”曹文诏瞥了自己的侄子一眼:“若是下午动身的话,走得快在明天天亮之前大概能赶到耀州,咱们这不是缴获了不少战马吗,反正这些战马也不少咱们的,累死了也不心疼,一匹马带两个或者三个人,十来个时辰,肯定能赶得到耀州!” “等到到了耀州城下,我就看看情况,若是耀州跟这里差不多,也是一帮一冲就垮的废物的话,那我当然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