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的反贼!是大明的乱臣贼子!” 王承恩轻轻的说道:“这话,是陛下说的,而以我对陛下的了解,这已经是陛下对你江晚最大的宽容了,以你违抗陛下的旨意,篡改朝廷规制的这些举动,陛下就是诛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替你喊冤的!” 江晚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没回答王承恩的话。 “值得吗?”王承恩叹一口气:“哪怕你想建功立业打鞑子,想封王封侯,但是,你违抗了陛下的旨意,惹得陛下不喜,那你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摇摇头:“陛下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天啊,你连天都不顾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江晚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他真是不知道该和王承恩如果解释自己的想法,站在王承恩的角度上来说,他的确说的没错,但是,站在他江晚自己的角度来说,他觉得自己也没错。 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王承恩没有带着朱由检的圣旨来,但是,他能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代表了朱由检的意志,江晚知道,今晚就是自己的选择的结果到来的时候,从此以后,他再也影响不到朱由检的任何事情,而他本人大概也就是在朱由检给的这个辽东都司的都指挥使的位置上,永远不会再有改变了。 以后的他,要完全靠自己的了,大明只能是他名义上的依靠,再也不会给他任何的支持了。 后面王承恩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不过,江晚就只记得和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了,两人似乎都知道,这大概是自己和对方之间最后一次能够毫无隔阂的夜谈畅饮了。 到半夜的时候,两人不出意外地都喝醉了。 在镇江堡仅仅逗留了一天,王承恩就沿着原路返回,江晚亲自派人将他送到小山村港口,送上一直等候在那里的官船,而此后终其两人一生,都没有再见过面。 “那我怎么办?” 得知王承恩已经离开回京之后,徐任之顿时傻了眼:“姐夫,从镇江堡到广宁,这一路不大好走吧!” “也不是很难走!” 江晚看着这个抓瞎的妻弟,见到他怒气冲冲的前来找自己,心情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好了许多。 “从咱们这里出发,过开州,到连山堡,再到耀州,运气好的话,沿着镇武堡,到镇远堡,过了镇远堡就到了你的广宁卫了!” “这辽阳附近不都是都失陷了么?”徐任之有些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些都是鞑子的地盘吧!我就这么过去,还没到只怕就被鞑子给弄死了!” “也不全是!”江晚认真的看着他:“鞑子占据辽阳后,虽然破了西关,不过,再想西进,就得打通镇武堡了,那可是锦州的门户了,你若是能到了镇武,应该就没事情了!” “我不去,这是送死!” 徐任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好几百里,到处都是鞑子,别说就我带的这几十人,就是再给我几百人,只怕没命到镇武!” 他看了看江晚,脸上露出笑容:“要不,姐夫你派一支兵马送我过去吧!” “这个天气,派一支兵马送你上任?”江晚看着他,嘴角露出笑意,只笑得徐任之讪讪地笑了起来。 “要是不方便的话,回头四海有船了,送我到觉华岛那边总可以吧!”徐任之搔搔脑袋,怯怯地说道:“我走水路绕过鞑子,这总行吧!” “这个你别问我,问你姐去!”江晚摆摆手:“四海的事情,都是你姐在打理,这船队的来去往来,我可说了不算!” 徐任之顿时脸苦了起来:“我姐去广东那边了,我得什么事情才能见到她啊,我就不该答应这一趟差事的!” “放心吧!”江晚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廷的任命是下了,不过,即使是你不能即使到任,朝廷也不会问罪你的,你送王承恩过来,陛下肯定是知情的,绝对不会因此事就问罪于你!” “那倒也是!”徐任之心里稍稍安心了一点。 “就安心在我这里呆着吧!”江晚说道:“等到天气暖和了,无论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我总会将你送到广宁去的!” “也只能这样了!”徐任之苦着脸点了点头:“哎……” “听说,你和王承恩前天进城的时候逛了逛?”江晚笑着问道:“镇江堡虽然玩乐的地方不多,但是真要打发时间,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会让你无聊的!” “没意思!”徐任之撇撇嘴:“城里到处都是你的人,干点什么都在你的目光之下,一点意思都没有,王公公还想去民政衙门那边看一看呢,哪里想得到你的人就在衙门口等着他,直接接到你这里来了,他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他怎么想都无所谓了!”江晚摇了摇头。 “他可是陛下的耳目,他怎么想,很可能陛下就会怎么想?”徐任之看了一眼江晚,试探的问道。 他不知道王承恩和江晚之间谈了什么,但是在他心里,还是期待那个最好的结果的。 “陛下怎么想,也无所谓了!”江晚转过头,看着外面:“整个辽东都司,重要的是我怎么想!” 徐任之看了一眼江晚,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想去铁山那边去,在梅小飞那里,总比在你这里有意思!”他低着头说道:“还有,姐夫,你能不能借我点火器,我走的时候带到广宁卫去!” “去吧!”江晚点点头:“我派人送你过去,至于你到了铁山城那边,先学会怎么用那些火器,再说借不借的事情吧,咱们镇江堡新造的火器,和你以前家见到的那些可是有很大不同了,你要了一堆火器回去,不会用也是枉然!” “那你是答应了?”徐任之听到这话,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