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隰州也只有一地之遥了。 “千户大人,贼军已经聚集在隰州城下了,人数在三千以上!” “千户大人,贼军已经对隰州发起了攻击,第七百户已经不敌溃退!” “千户大人,贼军大部已经进占了隰州,还有千余人尚未进城……” 斥候的一条条消息送到了李自成的面前,李自成眉头紧锁,对全军下达了命令。 “第三百户警戒,其余百户就地休息,造饭进食!” 这是距离隰州最后的一个山坳了,出了这个山坳,到隰州城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剩下的只是有旷野之上残破的村子和荒芜的土地。 如果流贼已经占领了隰州,那么,流贼的斥候最迟一两个时辰之后,就会抵达这个山坳,第四千户无论是进军隰州也好,还是隐藏自己的行迹也好,都不会再有什么意义。 李自成决定不再考虑这些,好好地利用贼军斥候发现自己的这段时间,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养好气力。 如果可能的话,从这里到隰州的这几里地的旷野之地,就是他第四千户和流贼决战的战场了。 连续的行军,并没有挫伤士兵们的士气,在延安府的这些日子里,第四千户的兵马虽然没有经历过特别大的大战,但是大大小小的战斗还是经历了些,毫无意外,大部分都是以第四千户的人马胜利告终。 因为火器的不足,但是又羡慕第一第二第三千户的战力,李自成甚至为第四千户练出了一套特别的战法,而即便是江晚看过这套战法之后,也是颇为赞赏。 今天,大概是最大规模检验第四千户的这一套战法的时候了。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兵马都吃饱喝足,士气盎然的站在了李自成的面前。 “报,第三百户发现了贼兵的踪迹,有贼兵千余人,正朝着我们而来!” “击鼓,列阵,出战!” 李自成大声的吩咐了一声,隆隆的战鼓在山坳里响了起来,一阵阵反复闷雷一样的声音在天空回响,在这样的声势里,一对对官兵排列整齐地从山坳里列队,缓缓而出。 队伍列阵,没有李自成想象中的整齐,更比不上李自成见过的第一第二第三千户的森严阵列,但是,李自成已经很满意了,他的这些士兵,入伍时间最长的,也只是去年夏天的兵,最短的甚至有一两月的兵,如今能排出这样的阵列,他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反之,远处乱糟糟的一千多的流贼兵马,看到官兵们从山坳里列队而出,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阵,至于阵形,李自成轻蔑的笑了一笑,对面的那些流贼,知道什么叫阵形吗? 有几百人似乎想学着官兵一样,在这里摆出个阵形来,但是,也有几百人乱糟糟的想往回跑,也不知道是逃跑还是想去搬援兵。 李自成没有搭理这些家伙,只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在自己的人马走出山坳之后,一左一右互为犄角摆开了两座方阵,然后,不慌不忙的,尽可能的保持着阵列,朝着远处的敌军逼近。 停! 随着李自成举起了手臂,官兵们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整理队列的脚步声。 这里距离最近的那些还没逃跑的流贼,不过一里之地了。 “李过,去邀战!” 李自成大声的喊道:“让高迎祥前来送死,贼军中有取高迎祥首级者,免罪,赏百户!” 李过带着人朝着前面而去,很快,李自成就看到自己的这个侄子,在两军阵前,指手画脚的叫骂着什么,贼军队伍里,有稀稀拉拉的箭支射了出来,却是没有沾到李过的半根汗毛。 战鼓有轰隆隆的响了起来,经过整队的战阵,又慢慢动了起来,李过和他的人从容的从两个战阵之间退了回来。 远处,隰州城里,无数的贼军正从城门里蜂拥而出。 李自成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战斗开始了。 流贼军中,几十个弓箭手窜了出来,对着缓缓逼近的官兵大队开始放箭,也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这些射箭的流贼本来就不是弓箭手,这些箭支射出去,远远的落在在官兵的阵列前进的路上,甚至一支都没射进官兵的阵列了。 流贼军中响起了各种叫喊声声,而官兵们的阵列也因为这些弓箭手,稍稍的混乱了一些,但是,很快的在军官们的口令下,这些混乱消失了。 官兵们在继续前进,流贼的弓箭手开始在后面的人的催促下,朝前跑了几十步开始搭弓放箭,这一次,有不少箭支落到官兵的头上,官兵当中,立刻就出现了伤亡。 这让流贼的队伍里,立刻就发出了欢呼之声,而在面前这一股流贼的身后,大股大股的流贼正在加入着他们的队伍。 “射死这些狗官兵!” “狗官兵没有盾牌,放心的射啊!” 流贼们看着自己的弓箭手们表演,一个个兴高采烈大叫着,官兵当中不断有人倒下,似乎更是让他们开心不已。 古尖儿狠狠拉开自己的弓弦,手一松,箭支从他的手中窜了出去,他看都没看自己射出去的箭支有没有射中官兵,掉头就朝着身后跑去:“退!” 有人跟着他往后跑,有人却是对着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没搭理这些蠢货,闷头朝着后面跑着。 自己的箭支射的到官兵,那就意味着官兵们的箭支也射的到自己,他不相信这么多的官兵里,会连弓箭手都没有。 后面有人骂了起来:“怂货!” “你个胆小鬼,跑啥啊!” 他也没理后面那些蠢货,自己算着步子,等到跑到二十步的时候,他再次停了下来,转身又发了一箭,果然,官兵们刚刚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箭支刚刚好,落在官兵的前头几排的人头上。 他甚至看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