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是一起进的山,那时候村里的粮食虽然涨势不错,但还没到丰收季节,村民们也只能时不时的进入渐渐恢复生机的山里面碰碰运气。” “原本以为大型猛兽都离开了这片近乎光秃秃的山了,没想到……” 年轻人深吸口气,道:“就在我们进山第三天,略有收获准备会来的时候,一头野猪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它冲出来的太突然,之前连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们没有防备,直接就被野猪冲散了。” “现在想来,那野猪出现的也太诡异了,那么大的身躯,我们不可能一点异常都发现不了。” 中年夫妻擦了擦眼角,补充道:“那野猪出现的方式,就与那年冬天野兽撞死在村口的方式差不多,不过那时候胤儿危在旦夕,我们没办法冷静处事。” 年轻人叹息道:“我们是三人结伴,各个身强体健,算得上是村里最强战力,可对上突然冒出来的野猪,也没有胜算,我们毫无意外的被野猪挑飞,我这伤就是野猪獠牙留下的。” 年轻人指了指自己心口位置,平淡道:“当时心脏都露出来了,我认为是活不成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觉就醒了,伤口也愈合了。” 中年夫妇眼中满是疼惜:“我和村长带人找到你们的时候,周围并没有野猪的身影,只有你们三个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当时带你们回来时,好几次你们都险些断气,全靠村长进山时带上的老山参续命。” 我皱眉:“这村长像是知道他们遭遇的横祸危及生命似的,他这个时候就与那位伪神勾搭到一起了吧?” “没错,我们也是后来后知后觉才发现。”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我只是没预料到,他会丧心病狂的用人的生命,来显示自己的奇异手段。” “他是怎么救活你们的?你还有印象吗?”我拧眉思索,觉得这东西不可能有不付出代价就起死回生的办法的。 年轻男人陷入了沉思:“我当时昏昏沉沉的,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听当时伤的比我轻的一个猎户家的朋友回忆说,他当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从瓶里倒出了三个药丸给我们吃,他还说那药丸味道是腥甜的,奇怪的很,然后就看到他又往我们身上撒了些灰扑扑的粉末,我们的血就止住了。之后我醒来,恢复的就特别快,根本没有重伤后的虚弱期,除了这道疤,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当时我们被后怕和惊喜冲昏了头,若不是后来被……我们怕是永远都不会怀疑当初的意外,是有心为之。”中年男人眼中的懊悔弥漫:“是我大意了。” 雷虎眼中闪烁着名为贪婪的光:“也就是说,那药丸真能救回必死的人?” 年轻人看向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上了戒备:“贪婪是伪神的温床。” 雷虎嘴角一抽,道:“药物没错,错的是人好吧,是他玷污了神奇药丸的好,这若是带出去,能拯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