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增加好感度的声音她都没听见。 …… 二十军棍,棍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即便如此,宁毅咬着牙一声不吭。 百夫长叹了口气,劝道:“宁毅,你小子就不会道个歉告个饶?” “那小子和校尉可是连着远方亲的,你此番给人打了虽会受罚,可侧将军向来是个爱才的,你只需要告饶几声侧将军未必不会出手保你。” 宁毅虽刚到军营不久,可是那身武艺着实惹眼,马术也精湛,很快被挑进骑兵营任没过多久便成了个小伍长。 如今内有山匪霍乱外有异族蠢蠢欲动,正是需人用人之时。宁毅这身武艺和他那精湛的骑射功夫,也正是军中所缺的,又因其有些谋略还意外得了侧将军青眼。 如此,升官更是指日可待。他为何要突然与人争斗?挨了军棍不说,若是惹得侧将军不快,那升官发财就别再想了。 百夫长实在想不通,听人说了当时的场景,似乎是那人对长公主出言不逊,宁毅才出手揍了他。 难道真像那些人所说,宁毅是对长公主有仰慕之情? 这可万万仰慕不得啊…… 且不说那长公主名声不好,就是圣上将公主看得那般重要,怎会让区区一介伍长尚公主呢? 退一万步讲,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可公主看不上宁毅,到时再找个错处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都是有可能的。 百夫长劝道:“你绝了那心思吧,长公主不是我等能肖想的。” 宁毅被打得浑身疼得很,虽没抬头却能清楚听到百夫长所说的话。 百夫长让他道歉告饶,可他又有何错之有?既然无错又为何道歉? 还有说绝了肖想长公主的心思,那更是不可能的…… 不知怎地,宁毅想到那天,殿下指着他的胸口与他调笑,语态又认真道:“宁毅,我要你的心。” 彼时,宁毅虽面上不显,内心却嗤之以鼻。 公主残暴,将他打到半死又莫名发了善心将他救活。宁毅只道他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蝼蚁,生死不过就是公主一句话的事。 或许是她还想折磨他逗弄他,才让他还苟活着,才与他说这些挑逗的话。 可是渐渐的,他也不确定起来。 如果只是逗弄,为什么会对他那般好?好吃的,好玩的都一股脑的给他送来不说,还日日陪着他逛街。 公主只是偶尔地揩油过过嘴瘾,却没有更多的侮辱他的行为。 甚至她还与皇上说纳他为面首,竟然全不顾百姓对她放浪形骸的谩骂。 还有……她竟然真就轻松答应了他的请求,给他剃了奴籍安排他去参军,还在临行前送他一面护心镜。 当时他微低着头就能瞧见殿下垂着眸子抬手在他胸口处比量着,嫩白的脸还染着几分红晕,还不忘了嘱咐他要注意安全。 这些时日的温情,早就将之前对他严厉的刑罚给覆盖过去。 甚至宁毅还有点儿理解长公主当日的行为。 那玉佩本就是元后送给她的唯一遗物了,被人打碎肯定是伤心不已以至于怒不可遏,鞭挞罪魁祸首也是应当的。 想了许久,听着百夫长再度劝他道歉,宁毅终是抬起了头。 “我没错,为何道歉?”宁毅的眸子明亮坚毅,看得百夫长心中发怵。 百夫长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一双普通的眸子为何会让他自惭形秽到心中发怵。过了许多年之后,当时的百夫长后来的侧将军回想起来仍旧是心神激荡。 宁毅终究是领完了二十军棍,几乎是自己爬着爬回了营帐。 他手底下的小兵不敢得罪大人物,没去抬他,可见他爬回来也都面露不忍,都围上来给他擦洗上药。 其中一个小兵看到他身上血肉模糊的皮肉更是泪洒当场。 “伍长何必那般倔?” “那些个大人物不是我们能惹得,何不告饶免去这身皮肉之苦?” 宁毅却始终闭目不语,只留下那几个小兵长吁短叹。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了三年。 这三年发生了许多事。 这个世界的女主关英若在与戎国那场大战后,名声瞬间打响,盛名威望越来越高,甚至引得本国生有女子的人家纷纷效仿,都开始送自己家的女儿去学武,说是有朝一日也能与男子一样光耀门楣。 不仅如此,往日病弱的四皇子也请命去了边关,说是戎国依旧有不臣之心,他要去边关亲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