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借几两?”何寿说着面皮有些红,似乎也是拉不下脸来,只是没办法才求到她跟前。 任烟行见他困窘也没有心思为难,将腰侧的荷包解下来,将里面的碎银子都拿出来放到他手里。 看着这几颗碎银子,何寿又讪讪开口:“母亲亡故之前曾经给过你百两银钱,我想借那个回来。” 听了这话,任烟行却又拧起了眉头。 “那个是你们何家欠我们任家的,还有千两的银钱没还。因着何家出事,我们任家出于道义才将债务免了的,这百两银票肯定是不会再还给你们家的。” “即便是四五块的碎银,也够你和文氏填春夏衣裳的了。” “如若还需要银子,你一个成年男子,即便去做些力气活也能挣些钱的,总比吃文氏娘家的好。” 任烟行的话很是直白,基本将他的困窘都摊到明面上,何寿面皮也愈发的红,嘴张了半天也憋出什么话。 见他不说话,任烟行便默认他是听明白了,转身要回府之际,何寿却又叫住了她。 “任烟行,你和何坚,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何寿的声音出奇的大,走过路过的人难免听过去一耳朵。 任烟行闭了闭眼,转过身将他手中还未收起的银子又拿了回来。 “何寿,今日若是来坏我名誉的,那便也别拿我的银子了,我怕你嫌这钱来的脏。” 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门,“砰”的一声,将大门关得山响。 小娆显然是被关门声吓到了,瞪大了一双杏眼拍着胸脯劝道:“小姐,和他生气做什么?不过是过客而已。” “谁家过客还特意过来恶心人的?”任烟行真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最好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样,就该老死不相往来。他这样突然出现那就叫诈尸,纯属让人不得安宁。” 小娆笑着打趣道:“既然是诈尸,不如请个道士来做个法?重新将人封进棺材里头?” 任烟行深以为然,还真想请道士来做个法,祛除下晦气。 只是还没等请到道士,当晚晦气便自个儿找上门来。 夜半,何坚上塌,搂着任烟行不撒手。 “烟儿,我好想你。”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耳朵吹气。 任烟行人麻了,“你怎么哪儿都能翻啊?在何府翻窗,来我这儿翻墙?” “你这水平都能去当采花大盗了,何必就捉住我这一朵来回薅?” “其他的花儿哪有你这朵香?”说着,何坚便挑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端轻嗅。 任烟行把那缕头发拽了回来,剜了他一眼翻过身去装死。 何坚却叹了口气,低声问道:“今儿何寿来了?” “若是觉得烦,我叫人把他处置了?”说着,便要起身。 任烟行赶紧转过身一把捞住他的胳膊,“别,别去。” 反派黑化值仍然那么高,何氏夫妇自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可何寿似乎还没到罪大恶极非死不可的程度。若是他再杀一人,那黑化值不知还会高到哪里去。 任烟行心中所想何坚是听不到的,只是她这么一拦却让他误会了去。 “你,还对他有情?”何坚低头睨着她,说话冷飕飕的还带着酸气。 任烟行一哆嗦,赶紧娇笑着哄他:“哪有,大婚他抬妾进门我便对他死心了。” “那你拦我做什么?是舍不得他受伤,还是舍不得他死?” 何坚把“死”字咬得很重,带着无边的戾气。 “没有没有,他现在如何与我有何干系?”任烟行赶紧摇头否认道。 何坚仍是不信,“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别。”任烟行手上抓得更紧。 心道:这倒霉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想杀人? “你还说不在意他!”何坚猛地甩开她的手。 “跟着弟弟困觉,心中还想着哥哥,果真是荡、妇!” 马德,什么毛病?好好的还骂起人来了。 “我是荡、妇,那天天跟我钻帐子的是什么?”任烟行仰头看他,眸带讽刺。 若她是荡、妇,那他便是那个奸、夫,都不是好玩意儿! 她也是受够了,一天天的不是掐脖就是骂她荡、妇的,当谁稀罕跟他在一处呢? “你滚吧,以后也不必来了,我们的关系这便断了。” 这狗任务谁爱做谁做,大不了惩罚世界去海投简历被面试官骂,也比在这儿跟个冷血精神病谈恋爱强。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