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询问大夫,也都说不好他能不能在殿试前恢复过来面容。 不过看着那张脸,感觉短短半月恢复得希望不大。 任烟行板着脸敲响了何府的门。 管家看见她并不惊讶,脸上堆着笑将人请了进来,“公子已等候多时了。” 任烟行“哼”了一声,也没给管家什么好脸色。 等在书房见到何坚时,任烟行脸都板麻了。 何坚瞧着她僵硬的脸,伸手上去掐了掐。 “板着脸做什么?”他问。 任烟行剜了他一眼,面上的表情却也活络了几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任烟行问他。 “烟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何坚脸上端得一个恶劣,笑着回问她。 任烟行眸色微沉,“穆公子,你如何才会放过他?” 穆公子? 何坚眉头倏地皱起,无端的提起那个玩意儿作甚? “穆公子被歹徒打得几近毁容之事,你别说你不知道。”任烟行实在是看够了他的伪装,讽刺地道。 何坚沉吟了番,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几分欣喜。 “你说那个讨人厌的玩意儿被人揍了?”何坚说着,眸间流露出兴奋的光。 任烟行拧眉,“你不知道?” 何坚:“我不知道。” 任烟行扯扯嘴角,“何坚,我本以为你就算是做坏事,也算得上是敢作敢当的。” “怎么叫人欺辱了人家,还在这儿跟我装傻?这幅样子没得叫人恶心!” “何坚,何家几月前怎么倒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先是无端遭贼,后是土匪纵火。都城中富户众多,哪就这么巧偏冲着何家来?若是没人掩护,怎可在天子脚下无视王法?” 任烟行数着种种疑点,将这些全都在何坚面前摊开来。 何坚的面色愈来愈白,眼中凶光顿显,手颤抖着抚向她的脖颈,好似只要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就立即将她掐死似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何坚凉声问。 “我什么都知道!”任烟行见到他似脆弱似癫狂的样子,眼中闪过几分快意,“亲手杀了自己姨夫姨母很畅快吧?将表兄赶出家门很得意吧?” 果然,任烟行话音刚落,何坚便掐上了她的脖颈。 力道之大,与她从前摸进他屋里那晚一样,似乎只要再多一丝力气就能将她脖颈掰断。 可终究,何坚还是没那么做。 “我不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趁我后悔之前,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还有,正如你所说,我何坚便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也是敢作敢认。 那姓穆的我还没来得及碰便那样了,怕是得罪了旁的什么人。 这些事,任姑娘可别都推到我何坚身上!” 任烟行大口大口吸着气,闻言捂住脖子爬起身推门便走了,全程吝啬给予他任何目光。 待她出了门,何坚却脱力般瘫坐在太师椅上。 被戳穿、受制于人、被威胁、不受控…… 这些感觉,离开他多少年份了? 一夕之间,全被这个叫任烟行的女人给勾了起来。 威胁之感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没于顶上。 此刻,何坚的双眸含着一抹肃杀,若不是双手紧攥着,怕是人就如同离了弓的弦不受控地弹射出去。 管家敲了敲门,人却并不进来。 只听他恭敬地请示:“主子可要灭口?” 何坚双手十指交叠猛地一扣,额间抵住指骨。 半晌后,他抬起头,“罢了,看着她,若是生事只管绑过来就是。” “是。”管家领命,身形从门旁隐去。 此时的何坚宛如没了桎梏的幼兽,凶恶嗜血,却亮着还未长成的虎牙向四处咆哮。凶恶中包裹着的还是不曾被确定的脆弱。 他攥着双手深深呼吸了半晌,心神略稳之际,却生出的是几分惊疑。 惊的是,知道他如此秘密的女人,他竟然没当场杀死。 疑的是,他对那女人的气愤,大多竟然不是因为那女人知晓了他深埋的秘密,而是……她竟然误会他! 那姓穆的,不过就是文文弱弱的小白脸,他还真就没放入眼里。 前些日子与管家说完除掉他,也仅仅是等着殿试过了看结果。 若是他考得不成,自是出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