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肩上,慢慢扶着人走回殿内。经过崇文帝的时候,已经彻底没心情搭理他。 她摆正倒地的木椅,扶着赵开坐到上面,叫来杭沐。 晨光高照,一切都平息下来。 顾敛下了楼,缓缓走到崇文帝身边,他头昏目眩,感觉崇文帝看向了自己,但神情并不分明。 “父皇。”他道。 崇文帝没有说话,不知是用何种表情看着自己。 但顾敛就是猜,也能猜出来。 他苦笑一声,道:“父皇,你不信儿臣么?” 其实只要等回宫后,查明内务府送给曹贵人的香确实有问题,就能为他的话增添很大的信服力。 而顾敛笃定查验的结果是肯定的。 其实内务府送来的香早就用完了,没人知道那些香是不是有问题。但奈何曹贵人确信是皇后害死他腹中胎儿,奈何皇后真的用过相似的招数害过嫦妃和其他未问世的皇嗣。 那些有问题的香,他早就做好了送到曹贵人手里。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他要让自己的话变成唯一的真相。 “父皇,如果我真是他的孩子,方才在他胜利在望时就站过去了。” 他竭力保持着自己委屈而无奈的表情,心里却在想自己的表现有没有破绽。 他想,他早该学顾让多看戏文,不然此刻也不至于匮乏于该流露出来的情绪。 不过好在,他还生着病,不用照铜镜也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惨相。 面色苍白如鬼,嘴唇干裂起皮,眼下青黑浓重,眸中无神。 这样已经够了。 良久,崇文帝移开视线,道:“你和让让受委屈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再有闲言碎语,朕会处理。” “多谢父皇。”顾敛道。 桃林中的烈火早已熄灭,惊飞的白鹤展翅回归,落于湖畔,开始了寻常的一天,觅食,戏水,并不关心刚刚逝去的黑夜中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