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顾让:“我知道。” 她一回京城,就听说了招亲大比一事,在摘星阁中看了一个下午,对此时的情形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之后月钱再翻倍。” 荆欢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加快了动作。 顾让将他脱下的裙衫直接穿在外面,戴上面具挡住淤青,走出了摘星阁。 荆欢躲在二楼看她走向高台,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坏了,他忘记和顾让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 一盏茶的时间,顾让刚好走回位子上。 “让儿,想好了吗?”崇文帝笑着问。 顾让道:“是。” 她没坐下,垂眸凝视着下方三人,准确来说,是其中一个人。 今日是武比,那人赢得辛苦,素来洁净的衣摆上多了几个灰黑的脚印,却不狼狈,仍是霞姿月韵,皎如日星。 他低着眼,嘴唇微微抿起。顾让瞧着他,好似瞧见了多年前那个倔强又良善的矜贵小公子。 其实这么些年,他也没怎么变。 是她反复无常,习惯了拿语言当作达成目的的工具,不在乎真假之分,不懂得出口之言也能成为裹着蜜糖的利刃。 她不停地失忆,想起,次次试图远离他,又因他次次不计得失的原谅与不遗余力的靠近而次次失败。 除了忐忑与不安,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是她之过。 顾让抬起手,指向一人:“我要他。” 崇文帝的笑意和宽和瞬间消失。 顾让重复,字字清晰:“绥国九王子,赵开,为我的驸马。” 赵开猛然抬头。 暗淡的天色中,他们旁若无人地对望。 须臾之间,赵开的眼中先后闪过意外、不解、诧异、迷茫,而后漠然的神色软化,怔忪地看着她。 顾让走下高台,牵起他的手。 “请父皇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