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这样活少月俸高主子脾性又好的地方了,我还想一直做下去呢。” “……那两人哪来的?” “听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皇后娘娘宫中的女婢干嘛要来和我们抢活干,平日还不够她们风光的吗……” “不知道,草蜱似的,哪儿肉香往哪飞,净会吸血……” 声音逐渐微弱,一行人彻底走远。 可萤和可娴看着一下变得万分空荡的洗萃宫,想着以后每日要烧水劈柴扫地就是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可娴咬了下唇:“可萤姐,我们真要每天都干这些粗鄙活吗?” 可萤一想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半响道:“忍一忍,只要我们替皇后娘娘盯好五殿下和六公主,日后的好处少不了。” 两人正交谈间,顾让从屋子里出来,两人瞬间收敛神情,凑上前问六公主是否有事吩咐。 “离远点。”顾让擦过她们,躺到了芙蓉树下的躺椅上,收了腿后躺椅微微晃起来,她阖上眼,呼吸很快放缓了。 可萤可娴被晾在原地,看着树下似乎睡着了的顾让,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又牢记着皇后的命令要监视顾让的一举一动,于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在院子里站着。 一直到太阳西沉,顾敛下了学回来,两人腿都站麻了,僵着身体请安:“奴婢见过五殿下。” 顾敛颔首,朝顾让那边看了一眼,便和沈禾修一并进了书房。 可萤看着紧闭的书房,想了想咬牙回屋翻出自己珍藏已久的茶饼,去厨房沏了一壶茶,端着走到书房门口。里头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可萤转头看向顾让,见她仍在睡,便大着胆子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听不清楚后只好放弃,敲响了房门。 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几息后门被打开,福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茶。 茶香四溢,闻着是上品。 可萤勾出一抹笑:“福远公公,这茶是奴婢……”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福远道:“殿下身子不好,喝不了这等浓茶,你不知道么?” 他声音放得轻,语调柔和,听着不像是指摘,只像是一句好意的提醒,手上动作却不留情,说完便将门重新关上了。 可萤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气得直翻白眼,一边心疼自己的茶饼,一边心中暗骂。 这用不了那喝不了,连纸皮糊的人都不如! …… 顾让睡得不沉,到了晚膳的点便自动醒了。 沈禾修照例留在洗萃宫内用膳,可萤可娴看见了,又说于礼不合,沈公子是外男,如何能与六公主同桌而食。说完半天都没人搭理,抬头一看三人都在专心吃菜,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们。 两人实在受不了了,借口说烧热水退下了,一夜没再出现过。 如此相安无事半个多月,可萤和可娴每次给鸾尹宫的消息都如出一辙,无非是六公主今日又睡了一天,五殿下今日下学后和沈家公子在书房交谈了半个时辰,沈家公子用膳后出了宫,第二日亦是这般。 乏善可陈。 几次过后皇后已经懒得再看,便吩咐二人有异动再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