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室内静谧下去,只有时不时的翻页声,气氛和谐而温馨。 过了一会儿,院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顾敛从书上挪开视线,抬眼看向顾让:“那两个小太监还没走吗?” “嗯,”顾让翻过一页书,“吵到你了?” 顾敛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洗萃宫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声音了。” 顾让一顿,抬头看他:“你喜欢?” 顾敛一愣:“也不是。就是觉得这样的挺好的,能给你解闷,也能给你打打下手。” 起码,顾让不用因为他这具病怏怏的身体成日围着他转,做那些粗鄙活。但他又知道顾让不喜生人,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便留下。”顾让道。 今日日头不错,阳光被窗棂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投到顾让脚边。顾让看了一眼,合上书将书放回原位,没打扰专注看书的顾敛,掩了门出去了。 福吉和福远不知何时拿了顾敛换下的衣物,正在水井旁搓洗着,嘴巴一直没闲着,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两人一见她出来,又是一番行礼,公主长公主短的叫着。 顾让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庭院一角种着棵三四米高的芙蓉树,树下摆着个躺椅。顾让自顾自往那一躺,眯着眼享受透过芙蓉枝桠落在她身上的斑驳阳光,很是慵懒惬意。 两个小太监见状,交谈声音渐渐小下去,安静洗着衣服。 偶有飞鸟经过,落在繁枝上,顾让闭着眼没管,等听到细微“咕咕”两声,才随手从地上抓了枚石子一抖手腕掷了出去。 几瞬后—— “咕!”一道白影直垂垂掉了下来。 福吉福远被这动静惊动,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只白鸽两脚朝天躺在地上,躯体还在抖动。 “拿过来。” 顾让这一手惊呆了他们,福吉脸上崇拜之色更甚,闻言忙不迭捡了昏死的白鸽递给顾让。 顾让起身接过白鸽,低头翻弄了一会,又递了回去。 福吉接过,总算机灵了一回儿,道:“公主,奴才们把它放到厨房,再去去毛?” 顾让嗯了一声。 中午她和顾敛的伙食就多了一钵大补的鸽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