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房,说,他们都是男子,不方便让女眷在后院,后院采买的还没整理好,上山采药回来的在背篓里还没区分开来,让客人就傍边房间休息就是,也看出她的脚指头都快完全露出来了,说家中小妹也有鞋子,不嫌弃的话可以送她,王奕很是感激,谢谢恩人,不知您怎么称呼?青年笑了笑,说叫他杨飞就好。 但是她没看到小妹,便问:妹妹呢? 杨飞笑了下,说她随娘亲去外租家了,不在家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杨飞继续收拾中药给病人,用小称还有各种精细的秤砣衡量中药的分量。 得到了新鞋子的她这几天闲着没事,也出门走走,差不多到吃饭时间就帮忙一起做饭,做一些自己能力所能及之事,两个父子忙着看病收拾东西,老吃饭顾不上,一天就过去了。杨树义郎中看到她还能帮扶一些也觉得没白收留她,态度也宽容一些,他也期盼着妻子与女儿早日回来,这次去得有些久了,两个人又不擅长照顾自己,生活上总显得那么乱糟糟的。 王奕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想多出去走走,出门看到路上去上学的孩子们拿着包裹往私塾跑,王奕心中很是羡慕。 这个私塾,是镇上大户,杨姓宗族的私学,普及了杨这个姓的大部分孩子,比较疏远的就没有资格入学。主要学孔夫子那些,儒家思想,年幼的学童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启蒙。 能读书的孩子自然是幸福的。自己家里穷,没法读书,连温饱都成问题的时候,读书真的是很奢侈的一个事情,供不起,而且村子里的人就算是富裕些也是只供男孩,女孩一直被视为赔钱货,合适的时候嫁出去就算是顶了天了不起的了,至少还没打死或者没一出生就丢了。 山沟沟里还有好些洞穴有那些刚出生的婴孩或者因病痛无钱医治的小孩尸骨,这些被视为不详,连个正经墓碑都不能够得到。以为活下来,平安顺利成亲就好了么?自古男尊女卑,女子入门没生孩子,连个站的地方都不一定得有。生了也不一定平安,医疗落后的时代,一场感冒就可能丢了性命,何况生产这种在鬼门关走一圈,生男不一定,全靠天,生了女的又是一轮循环,还要被说命不好,早知道就不要娶扫把星了。生命啊,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走回现在临时落脚的平安药房,看着药房那么多人去治病,但是在家乡的人们又将人命视若草芥,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误的?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打起了架,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 她看了杨飞在封装药包,就站到身边去帮忙,说起自己今天路过杨氏私塾,有十几个幼童去上学,杨飞笑了,那是杨大善人请了前朝的秀才先生在授业解惑,聚拢了好些人家求学的孩子,想要扫盲,看能不能培养新的一代“秀才”,不过现在世道混乱,朝令夕改,也不知道前途去向,我以前也在那里启蒙,不然现在写药方的字都不认得。有时候他们家的人生病了,我爹都急忙去瞧,生怕有什么差池。 没有说及的是,如果资助的人有的成为了有用之人,自然也会庇佑自己的家乡,善意的传递,也有着文化传承的薪火相传,也有着官官相护的文化底蕴。 王奕感觉,杨大善人真是为了整个大家族做了很多,就读书一事已经够广结善缘了。大家都很感激他们。若是自己也有本事可以帮助到别人,那该做好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离别的日子,王奕她做好早餐馒头,放在桌子上,不舍地收拾包裹告别平安药房的人,说有可能下次路过还会回来看看他们,杨氏父子笑了,杨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做告别,嘴巴张了几次,也不知道说些啥,王奕看他腼腆的样子,安抚道,或许不久之后我们会再见呢!杨树义继续看病去了,杨飞看样子,也继续忙活手上活计,王奕轻轻地离去了。 而另外一边,王奕的娘陈大妞,问邻居亲友借了一些,凑够钱交给王保长,又想着自己女儿去舅父那里,偷偷地等村子有人去镇子办事的时候,托书一封麻烦带去帮忙找人托送到自己弟弟在省城的地址。并给了一些钱,她自己也估摸不准多少,看着别人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 信中写了自己女儿出走的事情,可能去找他,麻烦他多加照顾。 希望孩子也能顺利地开始生活,并不知道王奕在外面的艰难度日。儿行千里母担忧,王成青这是对他妻子这些不知所谓的行为很是无语,不过也没有阻止,还是指望女儿知道外面世道艰难好好回家待嫁,默许了这些行为。王文就被装进背篓里跟着父母去田地里,放在树下遮阴,父母在田地里种着地。现在这个时候种着玉米、花生、芹菜、香菜,后面两种可以时常拿去集市上卖掉,换取钱财米粮。而玉米花生可以等到秋天的时候收成,估摸买多少种子,然后又大概种植分量多少,家中事情都是王成青决定的。所以上次他妻子如此叛逆,脱离他的掌控让他觉得自己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厌恶没有权利的感觉,而在家中至高无上的地位感到了挑战,惹得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