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时传来敲门声,弥长庚懒懒道,“进来。” “怎么躺在手上玩手机!” 不等更多的教训出来,弥长庚懒洋洋的坐起来,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到过年都不能回吗?”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愿意我回来?”弥亓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弥长庚一边的沙发上,背对着弥亓冥,心虚道。 “对了,我这次是临时有事出来两天,比较忙,没时间处理快递的事,你明天帮我叫个快递,送到这个地址去。”弥亓冥递了张纸条给弥长庚。 弥长庚接过,一眼就看到叶予初的名字,顿时更加心虚,只模糊地“嗯”了一声。 弥亓冥虽然觉得弟弟这时的态度有些奇怪,要是往日早就嚷嚷着交给家里佣人了,但他马上要出门,住家佣人已经睡了,他也不好去打扰。 “一定要记得啊,发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交代完后弥亓冥转身回了房间。 弥亓冥则看着纸条上的字仿佛被烫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早晨,叶予初几个出门跑步,跑到附近的公园,那里已经有不少老年人在锻炼,或是跳广场舞,或是练太极,再不然就是慢跑。 叶予初一度非常反感睡觉,总觉得每天那么多时间都用来睡觉,特别浪费,以前看过一本书,说是居里夫人每天睡得很少,一心扑在科学事业上,自己就想着也熬夜看书。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白天上课没精神,记忆力变差,而且身体想学,脑子想罢工。过了许多年后才释然,自己就是普通人,没有那些生下来就是天才的人的体力和毅力。 再以后的熬夜也是为了追剧或者小说,再没有为学习而熬过夜。 “小初,你什么时候再来摆个摊算算命啊,我觉得好有意思啊,各种各样的命,各种各样的人生,简直听着就跟看电视剧一样,哦,不,比电视剧还过瘾,起码这个更有参与感。”许雯双颊绯红,黑眸闪亮,期待地望着叶予初。 叶予初喝了一口水,蓦然想起昨天晚上跟弥长庚说的话,当时也就是一时说说,真要她跟那些纪实作家一般到田间地头、街头巷尾采风,她做不到,性格使然。 但算命的话,也算是一种接触各种各样人的一种方式。 “行吧,明天过来摆摊。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叶予初柔声笑道。 “太好了,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些算命的人回去之后都改了命没有,要是能够遇到算过的人就更有意思了。”许雯激动道,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一张“神算”的锦旗。 熊玲玲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在歪歪些什么,忙道,“我们明天还是换个地方吧,免得算了觉得准的人又来,命算多了就贱了。” “啊,那小初给人算命是不是不太好啊?”许雯搔了搔头,担忧道。 叶予初摇摇头,解释道,“有时候意识也可以决定物质。我给他们算命,让他们提前窥探了自己的命运,这看到的命运就已经不成立了。事物永远都在变化中,试图描述变化中的事物就像刻舟求剑。” “那就是说,算了命不用做什么都能改命。”熊玲玲疑惑地问。 “是的,某种意义上的确如此,但它未必能够按照你所期望的去,这个命运的点可以朝无数个方向发展,如果你朝某个方向推一把,它自然就朝那里走了。而之后的人生也就全然不同了,只是我们都看不到这不同。” 很多时候,人们做无畏的挣扎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而是证明一种态度!告知世界他们的姿态!他们的选择!虽无济于事,但求问心无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在沉默着爆发就在沉默种灭亡。虽都是一“死”,但想死得其所,想重于泰山! 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难道就不挣扎了?这不是一个人生而为人的态度,我们中国人从来信奉人定胜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会影响你吗?”熊玲玲最怕的是这个,人家都说算命的十有八九都没有好多结局。 叶予初笑笑,拉了拉好友的手,安抚道,“不会,这对我来说只会有好处,我的算命跟别人不同。”别人是用自己来算命,她则是依托着系统来算命,那些五弊三缺系统自会消除,何况系统就靠着救人的功德也能抵消那些缺陷。 “那就好。”熊玲玲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