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轻声对熊玲玲道,“装模作样!” 熊玲玲拉了拉许雯,朝她摇了摇头。 许雯不服气地撇开脸,她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这个少翕如。 大昭寺是一座藏传佛教寺院,是藏王松赞干布建造。以大昭寺为中心,将布达拉宫、药王山、小昭寺包括进来的一大圈称为“林廓”。这从内到外的三个环型,便是藏民们行转经仪式的路线。 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的建筑风格,成为藏式宗教建筑的千古典范。寺前终日香火缭绕,信徒们虔诚的叩拜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痕迹。 大昭寺内禁止拍照,倒是有助于专心看景。 叶予初专心地听着颛孙佑讲解,并时不时地问一些藏文化。边听着这些边看着朝圣者虔诚的跪拜,寺中已是人潮如梭,好不热闹。 看着这场景,叶予初心内不由澎湃,一千三百年来,这里的信徒不断,人们用自己的信仰构筑了这寺庙,也用信仰升腾着这里的烟火。 “他们真虔诚!”叶予初喃喃道,那些朝拜者无论是动作还是心意那都是满满的。他们提着酥油,逢殿便添。 “不过都是有所求罢了!”少翕如淡淡道。 叶予初惊讶地望向她,少翕如回视道,“如果无所求,也就不必拜了。” 叶予初想反驳,张了张嘴,无话可说,是啊,如果无所求,谁人会去跪拜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佛? “世间人做所有事不都是有所求,求神拜佛亦然,没什么不对,但这一点不影响我们对他们虔诚的感动,任何事,不损人,认真去对待,都值得一顾。”颛孙佑朗声道,不宽的过道里仿佛回荡着他掷地有声的发言。 叶予初忍不住望着他,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总能给她一些振聋发聩的启迪,有时候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 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总能揭开表象看到真相,那隐藏在背后的规律,他们总能轻易窥见,并从中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 “认真?那不过是感动了自己。”少翕如摇头笑道。 叶予初知道少翕如有些时候比较悲观,虽相处不多,闲聊却多,从她读的书和说的话,叶予初感觉到一种宿命论,但她偏偏又隐藏了一股想要挣脱的力量,隐而不知。 “人最主要的观众就是自己,感动自己最重要。”叶予初想了想道,世间万物到最后都不过是一面看到自己的镜子,目之所及,心之所往,都由内在那个看不见的东西过滤着,筛选着。 少翕如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迷思。没得选的时候,人就会卑微,有得选的时候,人就会贪婪。叶予初就是如此贪婪,有了颛孙佑,还要巴着亓冥哥。 她绝不会退让,从小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配得上亓冥哥,凭什么一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小女生出现,她就得让位! “你不拜拜吗?”叶予初看着立在一边的少翕如,问。 少翕如摇摇头,“我最崇拜的人,是我自己,只有我才会帮自己度过一山又一山,克服一次又一次难关,任何其他的人或者神,都只是锦上添花。” 叶予初张着嘴巴,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后边,许雯一直撇着嘴,嘟囔道,“你看她,一来就霸占小初。” 熊玲玲哭笑不得,拉着她小声道,“来者是客,你放心好了,小初是不会被抢走的,这不是人家就认识小初一个人,难免粘着点。” 许雯不满道,“这哪里是一点,这是很多点,好吗?”说着气鼓鼓到一边去了。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彦子意笑问。 “要你管!”许雯不客气道。 彦子意眼中神色变了又变,旁边谢迪涵嗤笑,“小女生你也撩?” “怎么,那位就不是小女生?” 司琴赟肃着脸道,“注意你的言辞!” 彦子意咬了咬后牙槽,将怒意压了回去,谢迪涵他还勉强能够怼一怼,毕竟都是亲戚,碍着情面,家里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司琴赟就不一样了。这位司琴家的嫡长子,可是未来司琴家的族长人选,比颛孙佑更早地开始进入家族核心管理,不是他一个还毫无基业的旁系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