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这么快的是心脏吧。而且他的身体好似有些僵硬,搂着她的手臂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头上的呼吸声越发的重了,呼出的气流扑在头上,连带着头顶的发丝微动。 糟糕!刘青萍突然想起来她早上没洗头,因为她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嘛,都懂得,譬如一套睡衣穿二十四小时,三十六小时,亦或是七十二小时。 头发梳不梳随缘,洗头虽说不能随缘当然也没有那么勤快了。 抓住烟花燃尽的那瞬,刘青萍猛地一把将人推开故作兴奋地要去点第二个烟花。 周泽也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慢慢平息刚才激动膨胀的心脉,左手掏出火柴递给刘青萍,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心点。” 接过火柴盒时,刘青萍指尖触碰到了对方掌心的肌肤,滚烫滚烫的,还有些微微的粘稠。 点燃烟花火引子,须臾,第二盒烟花绚丽的色彩再一次冲上夜空,炸出一朵花来。 这一次刘青萍静静地站在离烟花五米远的地方,完美地欣赏了一把烟花。 周泽也则两手插兜倚靠在围墙边,静静看着她。搂人入怀的时候他想时间在这几秒定格该多好,而此刻他又想,时间就此停止该多好。 爱而不得实在太糟践人心了。 或许是刚才太过高亢,此刻却是变得阴郁起来,难得有的一丝多愁善感不知是从哪个骨头缝隙里钻出来的。 第二个烟花燃尽,刘青萍在原地打了个转,显然很高兴。 她回头俏皮地说了句:“谢谢你,朋友!我们的人民公仆太伟大了。” 周泽也伸出手摸了一把他自己的板寸头,冷笑一声说:“人民公仆可不管孤家寡人,独守空房。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傻小子而已。” “哇哦,这么帅的傻小子,那就给我来一打。聪明又能干,体贴还有责任心,能文又能武。”拍马屁这种事情刘青萍还是会的,高兴起来可以说几大箩筐。 两人把放完的烟花盒子拿进院子叠放在墙角。 刘青萍说:“进来喝杯茶,不过我没有准备花生瓜子这些年货。” 周泽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进了屋。 安静地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她画的服装款式图,一页页翻过去。看得出来她对这方面极其有天赋,每一款都是那么时尚前卫,上身效果图画的也很有灵气。 “你也有兴趣看这些呀。”刘青萍把茶水端上来,“请大师指点迷津。” 周泽也把本子合上,推到桌子中间,才把茶水接过来,盯着漂浮在杯子上方的几片绿茶,慢悠悠说:“你真的很适合做这个。” 什么适合不适合呢,混口饭吃而已。 不过刘青萍当然不会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她说了句谢谢。 转而又问周泽也额间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之前都还没有的,留了伤疤可不好,破坏颜值。 周泽也笑说,动刀动枪的哪能不受伤,身上的刀疤更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到午夜。最后走的时候周泽也说他只是想陪她听新年到来的钟声。当然刘青萍这啥也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有的只是墙上的圆形挂钟。 但这番话是在刘青萍送他出门时两人在院子里说的。 当下刘青萍听完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片刻之后她的额头又一次顶上了对方结实的胸肌。 他单手轻轻地搂了她,在她头顶柔声叮嘱:“早点休息,把门关严实了。” 职业病,超强防范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