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了门,阿凤师娘也跟在后头,只听几人一直在喊:“泽也,你忍住!” “哥们儿,没事的。” “泽也哥,泽也哥,对不起,对不起!” 阿凤师娘听到泽也的名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失魂了几秒,一时没站稳,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她一把抓住门框,喉咙被莫名的东西压迫着,艰难地喊道:“老周,老周,我们泽也,我们泽也……”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急忙赶过来的周师傅扶住阿凤:“你别急,别急我去看看。” “老周,老周……”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却不受使唤,两条腿不说沉似铜铅,是压根儿没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知道从何时起,每次听到儿子周泽也受伤,李雅凤的身体反应就会变得迟钝,木讷。周身血液凝固,肢体几乎无法和谐工作。 出警,腿被捅过,手被打折过,脖子被刮伤过……这样一份工作总是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 周师傅冲出屋,朝楼下跑去。 “叔叔,泽也手受伤了,我带他去医院。”陈明亮打开车门,“不用那么多人去。丽丽,青萍,你们俩扶着泽也上车。” “爸,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你回去看看妈。告诉她是小伤。比我出警时候的伤小多了,让她不要担心。”周泽也面色煞白,但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他现在挂念的是他的母亲。他完全能想象的出李雅凤此刻的心情和状态。 曾经也多次安慰过自己的母亲,不要过于紧张,他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说体肤受之父母,他不会任性冲动到不计后果。这才让李雅凤稍稍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