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下铺的刘青萍。 “哇!你想吓死人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倒挂,脑充血的样子很丑。”刘青萍嫌弃地把马丽丽一齐垂下来的头发用手挡开。 马丽丽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重点就是陈明亮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仗着自己老爸是鞋厂科长,自己又开了破餐馆有点钱,整天沾花惹草。” 说到一半马丽丽觉得这姿势,确实脑充血的她连说话都费劲,不利索了。 她略微支起身子,继续说:“上个月就是你来之前的前几天,他在泡一个大学生,还带人家来店里做衣服。再上上个月他在泡泽也办公室的女同事。再上上上几个月他在跟他爸厂里的厂花处。结果被他爸训了一顿,说他要是不诚心想跟别人结婚就不要耍流氓。再敢耍到他厂里去就扒了他的皮。” 刘青萍面上毫无波澜地吃着瓜。 马丽丽继续爆料:“他爸本来就看他不爽,好好的不在单位上班,整天喜欢在外面瞎混。说什么绝不给别人打工,要自己做自己的主人。切,我看他就想做封建社会的地主。” 听到这,刘青萍嘴角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有意思。”大家都在往体制内钻,搞名额,要分配。他到好,近水楼台,有个当官的爸不用,反倒要自己干。然后又问马丽丽,“你倒是跟他挺熟络哦。” “小时候我们是一个村的。他跟我哥同岁,我比他们小。每次我缠着他们玩,他就欺负我。后来,他们家在市里买了房,他在市里读书才认识的泽也。他们一起读的初中,高中,甚至还考到同一个大学。” 马丽丽开始时语调激昂,这会儿突然又沉了下来,语气中略带失落,“我哥,原来成绩比陈明亮好。后来我爸出了车祸没了工作能力,他就只能辍学,挑起养一家人的重担。是我们耽误了我哥。” 刘青萍安慰道:“要是有能力的话,以后弥补他吧。” 次日早晨沈玉兰来裁缝店的时候刚好看到周泽也和陈明亮离开。 她跺脚自恼:“泽也回来了,泽也昨天居然回来了。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回家了。” 她气冲冲坐回位置上,烦躁不安地从框里拿起一件半成品,正准备做,忽然抬头瞪视着马丽丽,嘴上里抱怨起来:“丽丽,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马丽丽莫名其妙被点到名,脸上不悦地懒洋洋回道:“大姐,我也是到七八点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来了。” 这个沈玉兰,平常左右逢源,稳的很,一关于周泽也的事她就不淡定了。 “那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呀。”沈玉兰继续喋喋不休。 马丽丽叹了口气:“哎,你的号码是你们隔壁小店的,你说七八点钟的,又不是重要事情,让别人去叫你,麻烦不?” 金倩倩看沈玉兰失落的神色,安慰说:“阿兰,你不要担心。你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师傅,师娘都这么喜欢你,以后肯定想让你做他们的接班人。那你跟泽也哥肯定有戏。再说,你跟泽也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嘛。上次还帮他做了件衬衫,我看泽也哥经常穿哦。” 显然金倩倩的话非常受用,沈玉兰不再计较,轻咬下唇,羞羞答答地低头痴笑。 “青萍,青萍!你过来一下,跟我出去一下。”正与此时,周师傅进屋来叫刘青萍。 刘青萍仰头:“哦,马上来。” 她快速起身,朝外间走去。 金倩倩的嘴巴,就……很不吉利。 沈玉兰抬眸哀怨地看着刘青萍跟在周师傅身后离开的背影。她恍然想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被师傅喊过去帮忙了。 这是要失宠了呀。 金倩倩忙着手里的活,自从刘青萍帮过她一阵子以后她倒是非常不习惯全部自己做了。每天盼望着什么时候刘青萍能再轮过来做她的活。 她皱眉一脸不悦,冷淡地说:“每天走来走去,搞这搞那的,整啥玩意儿。就不能好好的做一会事。” 旁边马丽丽对叶森华说:“哎,华仔,你有没有觉得空气中有好酸的醋味。我这鼻子闻着都想打喷嚏了。”说完她故意打了个假喷嚏。 叶森华笑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金倩倩翻了个白眼:“切!” 收拾好东西,带上要用的工具。临出门时阿凤师娘说就不要骑自行车了,怪远的又要带个人,怕周自强吃不消,就让打出租车去。 他们这次要去快跑鞋厂,就是陈明亮爸爸所在的厂子。 为了体现整体统一的团队精神,快跑鞋厂的领导决定给篮球队员们每人做一套衣服。统一队服出去作战倍有气势和面子。 而做这十几套衣服的生意就落在了阿凤裁缝店,够奢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