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常时候,楚沁一个人当然对付不了九个人。但现在九个人都摔倒在地,爬起来的几个都被她打回地上去了。
偶尔有脾气狂躁,想爬起来扒她的,楚沁直接掏出腰间门的刀,狠狠往他大腿上一扎,铁刀入肉的声音把其他人吓得心惊胆战。
楚沁神情镇定,飙出的血溅到她的脸上她甚至擦都没擦。
“想跑的打断腿,想跟我打架我就捅死你,大不了把你们都捅死了扔到山上去,我猜你们来也都是偷偷来的,死了谁又晓得呢。”
楚沁嘴里的话冷丝丝,听到他们的耳朵里只觉得话跟冷风似的,有着沁入骨子的寒冷。
她这个话说的不合理,但在这种疼痛加恐惧之下,躺在地上的人反正都信了。
不信的楚沁就再捅一刀,她整整捅了五个人,血哗哗流一地,剩下几人呆若木鸡,动都不敢动,于是楚沁很轻易地用根长绳子直接把他们几人全绑一块,堆在路中央充做堵路石。
“啪啪!”
楚沁嫌弃地拍拍手,将手上的血在旁边树干之上抹干,再度挥舞着木棍给那些和学明等人对打的贼几棍子。
也不管会不会敲到头了,反正楚沁就一路猛敲,“哐哐哐”的,甚至有两小贼没本事,还被敲晕过去。
楚沁哼道:“奇了怪了,你们人确实是多,但半个顶用的都没有,是谁坑你们来的。”
黄皮脸的弟弟黄二孬挺着脖子道:“我呸,你个女人又能晓得什么?捅我啊,有种捅我,我黑子哥毙了你。”
“哎——”
他旁边的人想拦却拦不住,想伸手堵住他的嘴,手又被楚沁敲得跟根软面条似的垂在腰侧动都动不了。
“二孬啊,你个蠢货!”
黄家真是一家子的蠢货!
所有被抓的东湖人的心声在此刻达到了统一,只恨自己先前怎么想不开,把黄家两兄弟都给带来。
楚沁都笑了,她很少看到蠢得如此直白的人了,惹得她还认真观察一番,以为这位二孬是在给她下套呢,没成想这位二孬是真这么觉得的。
“你黑子哥?”她问。
二孬依旧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言,他甚至破口大骂:“记住你了,你给我小心点!再不放过我们,我黑子哥真的会毙了你。”
楚沁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我呸!你黑子哥,难道还能是公安不成,想毙我就毙啊。”
“二孬你给我闭嘴!”
又是一声闷棍声,楚沁转头怒道:“你才给我闭嘴。”
楚沁说打就打说捅就捅的作风实在让人害怕,她说闭嘴,其他人真就不敢再张嘴。
二孬凶巴巴地看着其他人,骂骂咧咧道:“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她都不尊重咱们黑子哥了,你们竟然也不反驳不说话,我呸,你得黑子哥还想着你们,带你们来高树村。一群没良心的,你们等着吧,我肯定要跟黑子哥讲。”
旁边人:“……”
楚沁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听着。
二孬又转回头,看着楚沁,表情那叫一个切齿拊心,眼神那叫一个深恶痛绝。
“你等着吧,我黑子哥马上就要来了,他不是公安,但跟我们东湖的公安也没啥两样。”二孬放狠话。
楚沁白眼一翻,摆出不屑的模样:“切,你放屁。公安有枪,你黑子哥有吗!”
“有——”
“二孬!”
楚沁心中大惊。
我靠,你特么当个贼竟然还带枪,不讲武德啊。
她本就是听出黄二孬话中的些许不寻常,随意一诈,没曾想还真的诈出大鱼来。
只是有枪,那便危险许多了。
楚沁身上不禁再冒冷汗,往前方看,所以那位黑子在哪儿呢?
村中。
村里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几乎村子一半的人都出动了,在几百人的围剿压制下,剩余的玉米贼被抓得差不多。
除开楚沁这里抓到的和慌不择路跑到其他人家里的,只留下小猫四五只还没抓住,其中就有黄二孬口中有枪的黑子哥。
夜半时分。
打谷场上
“带队的是东湖的黑子。”秦江说道。他很有手段,没两下子就打探出来。
韩定国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懵呢,揉揉眉心说道:“这人我认识,胆大包天,经常踩着线行事。很有一批朋友,又很有一些仇人,听说曾经还差点被抓去劳改过,后来是……有人顶上去,他才被放回来。”
也就是说他干过一些事,按理来说都应该被抓进去的,但是有人帮忙顶罪。
进一步挖掘出这人的性格,应该是胆大心细之人。真要是被他跑了,往后大概率是拿他没办法了。
毕竟上一回他证据确凿都要被抓了,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这回指定更悬。
“狗东西!”
秦江没忍住爆粗口。
他咬咬牙道:“不行,得把他抓住,罪魁祸首要是不抓,我食不下咽!”
韩队长无奈:“抓当然是想抓,可关键是现在人在哪儿呢?”
是啊,黑子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楚沁家。
准确来说,是在楚沁家的山丘上。
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