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坐回去,乖巧应:“我放心上了,听你的就是了。”
今天听,明儿就不听。
楚婶儿不晓得她心里所想,这才满意。
她琢磨:楚沁一个,她娘家大哥家的侄女也是一个,她远嫁外县娘家表姐家的外甥女又是一个。
楚沁爹妈没在,她是肯定要管的。她大哥和她那表姐也隐晦求她身上,
嗯,现在自己背负着三个自家姑娘的婚事,压力真怪大的。
就在两人说话时,村里传出闹哄哄的动静声来。
楚婶儿站起身,到门外往打谷场眺望:“这是有人来了。”
楚沁也跟着去看,疑惑:“来了辆驴车,咱们村今天有驴车出村?”
楚婶儿摇摇头:“没呢。”
说着就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楚沁摇头:“我不去,我去摘些杨梅。”
家里的杨梅熟了,出乎意料的是杨梅并没有受到干旱天气的影响。
或许是因为树种强大,以及楚沁隔三差五的勤快浇水。
只是她去年培育的杨梅树种和苹果树种已经差不多要死了,到底是因为干旱还是因为生病,楚沁暂时没找出原因来。
今年还培育不培育?当然培育,即使大概率还会死。
就在楚沁爬上杨梅树摘杨梅时,楚婶儿已经来到了打谷场上。
只见打谷上旁边听着一辆驴车,驴车旁站着三位陌生的年轻人。
两个男人,一个姑娘。
两个男人穿的都是黑衣服,只是一个高些一个矮些。那位姑娘绑着辫子,身穿军绿色的短袖,瞧着就像是城里来的。
楚婶儿问围观的张婶儿:“是谁啊。”
张婶儿磕着南瓜子道:“知青呢,是公社专门给送来咱们村的,一来就来三位。”
楚婶儿惊讶:“当时听说是年初来,年初又没来,我以为又不会来了。”
张婶儿指着那个女生说:“我刚刚那位听自个儿介绍,说自己是市里的,说年初要来的时候不小心断了腿,就一直拖到现在。”
又指着另外两位男生:“那两个,个子高点儿的说是蒙省的人,个子矮点的是咱们省城的人,都是这一波要来的。”
楚婶儿没忍住多瞅两眼,羡慕道:“人家北边的孩子长得就是要高点,我家楚建眼瞅着往后许是要跟他老爹一样高了。”
张婶儿道:“那不能,你家楚沁和楚红就挺高的。男孩子发力慢,说不准得十七八岁了才会开始长。”
说话间,韩队长来了。
韩队长刚才去了朱家坳,去田里地里走了圈,这会儿裤脚挽起,身上也沾了泥土。
他匆匆赶来,看着站在打谷场的三人道:“你们是新来的知青吧,我是高树村的韩队长,都叫啥名,跟我来,先把行李放到知青院去。”
边说边往知青院走,风风火火的。
那位姑娘用力拖着行李最先跟上,跟在韩队长的后面说道:“队长好,我叫江冉,今年19岁,去年高中毕业,是咱们市的人,父母都在厂里工作,我特意报名来建设广大农村的!”
韩队长看了她两眼,心想这姑娘是活泛性子,挺好挺好。
活泛性子才好呢,懂得跟人相处,在这陌生的地方才能过得不错。
江冉说完,高个子男生跟上。他道:“队长好,我叫韩天川,是蒙省人。”
韩队长惊奇:“蒙省啊,那离我们这里可远了,你这算是千里迢迢啊。”
韩天川腼腆笑笑:“五湖四海是一家,咱们这里山清水秀,远也值得。”
韩队长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心里思索:这位嘴巴利索,而且看着身强体壮,应该能干活。
嗯,能干活就好,只要能拿八工分他都很满意。
最后矮个子男生瞧着是安静性子,只说:“队长好,我叫王牧,是省城的。”
说完,知青院也到了。
知青院离打谷场实在近,这里年初时被雪压塌过,重建时还扩建了一番。
扩建的事还是楚沁提议的,要说楚沁为啥会提这个建议,完全是因为当时张飞燕的一番话。
当时张飞燕就嘀咕:“这些房屋哪里够啊,别往后年年来,人数蹭蹭涨,住都住不下。”
楚沁听进心里了,对韩队长说:“要建干脆就建大些,我看最好是就建两房间,厨房厕所另外搭。房间男女各一间,直接修建火炕大通铺,能睡十个人的那种大通铺,怎么的也不会再怕住不下去了。因为看样子,还有得知青要来呢。”
韩队长把楚沁这话听进去了。
建大点建大点,也就多费些功夫,多些黄泥和木头的事。
但建火炕是万万不可能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砖头给建火炕。
所以韩队长就打大床,大四张大床连在一块儿,就成通铺了。
这通铺睡六人绰绰有余,睡八人刚刚好,挤一挤睡十人也没问题。
往后知青走了,这里还能做仓库,韩队长算盘打得特别响。
他们三人进入知青院中,韩队长道:“还有两位知青,他们两去隔壁静水庄了,他们在静水庄里的村小里教书。”
江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