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劲拔下来的鸡毛楚沁准备做成鸡毛掸子, 其中公鸡的毛就够做了,其他的拿去埋在菜园里给蔬菜提供肥料。
鸡身上肉眼可见的毛被拔了,细微的毛却还附着在上面, 必须再拿镊子仔细拔取。
几乎又是十分钟, 收好手电筒,最后再把七只白嫩嫩的无毛鸡放到洗菜池里用清水冲一遍, 全部放到空间背包中储存。
至于鸡杂,也得清洗。
鸡杂做得好吃也是一道好菜, 更何况楚沁家里有各种泡菜。到时候切些泡菜, 配上辣椒做成酸酸辣辣的鸡杂, 不管是配饭吃还是当做浇头浇到面条或者粉条上都不错。
鸡杂包括鸡肠鸡心鸡肝和鸡胗, 其中最难搞的就是鸡胗, 里头装着还没消化的食物,她几乎是皱着脸搞完的。
又又又十几分钟过去,七副鸡杂已经洗干净。
楚沁试着放到空间里, 眼瞅能放进去,和七只鸡放在一个背包里她就放心。
随后又疑惑了:为啥鸡蛋就不行?
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 楚沁嘀咕几句系统的坏话, 到厨房里把锅中还温热的水舀起来, 舀到桶里拎去洗澡间洗澡。
“哎, 痛快——”
凉爽的秋夜洗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推洗澡间的门时有阵阵风吹来,把楚沁身上的水汽都吹干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闻到不远处传来的粮食的气味,这也是丰收的气味。
衣服扔在桶里明日洗,夜晚寂静,楚沁回到床上安然入睡。
翌日。
或许是空间里满满当当的物资给了她充足的底气和信心, 楚沁没再受外界政策的干扰,开始回到原本的生活节奏,心情也逐渐平定。
连韩队长都看出来了,在楚沁这日上工时不由得冲她点点头道:“看着又沉稳了些,前几天遇到事儿啦?”
楚沁只点点头,脸上表情不变。
她心说:也就是心大的人在面对各项陌生政策时还能整天呵呵笑。
韩队长没看出她心里所想,挥挥手把楚沁这个冰块脸赶去干活。
等到十月底时,村里的稻谷彻底割完,因为是边割稻谷边打稻穗,所以稻谷一割完,就可以无缝进入到晒谷环节了。
韩队长在几日前就已经安排好50个人去公社建炼钢炉,他那天还问了楚沁去不去,楚沁才不愿意去呢。
楚沁直言:“天大地大粮食最大,现在我就守着粮食,哪里也不去。”
韩定国正在抽着烟,听到她这话差点被烟给呛到,用力咳两声说:“真不去?建炼钢炉可是算工资的。”
自从公社通知说算工资后村里人几乎是抢着报名抢着去。
楚沁心道:一天五毛钱的工资,她还不如到山里找竹鼠呢。
其实五毛钱干倒也能干,虽然肯定累得不行,但楚沁在这方面倒是个“来者不拒”的,钱嘛,永远不嫌多,再有就是农村里五毛钱的日薪已经很高了。
但她受不了的是必须得住在公社里,还得睡大通铺,一直待到炼钢炉建完时。
要命嘞,楚沁是死也不睡大通铺的。
韩队长劝不动她就不劝了,原本就是想照顾照顾楚沁的。
此刻阳光灿烂,金灿灿的稻谷被平铺在打谷场上。
打谷场到底不够大,也不够晒。
于是村里就把禾折子给铺在田野中,足足铺了五十多张,放眼望去田野上都是禾折子。
禾折子就是由竹篾编织而成,类似地毯的竹制品,平常不用时可以卷起来,用时打开,不占地方还方便至极。
楚沁心里琢磨着她自己家也得编一张来,不过不是编禾折子,是编竹席,放在夏日里躺上去肯定冰冰凉。
禾折子铺完后,将麻袋里的稻谷倒在禾折子上,然后用晒耙把稻谷给推开推平。
晒谷大概要晒一周的时间,等进入十一月份时,今年的新稻谷才入库。
—
韩家。
韩定国正在统计每亩地的产量,统计完后简直大喜。
“确实比去年高了百分之十五。”韩定国惊喜说道,“看来这肥料明年还要买。”
队长媳妇问:“多这么多?那咱们高树村今年岂不是公社头名?”
这……
韩定国微微皱眉:“咱们村今年亩产差不多是680斤,但我听说流里村的亩产有820。”
队长媳妇瞪眼,她正做着针线活呢,差点就把针扎到手里:“820?放屁吧,流里村哪里能有820。咱们村是因为有肥料,他们村是因为有屁吗?吹牛皮也能这么吹啊。”
韩定国觉得有点愁人:“我原先也不信,但这消息说是从流里村老耿那里传出来的,我又问了其他几个人,都说是820。”
老耿就是流里村的大队长,他的话还能骗人吗?
“哎呦,那咋整啊。”队长媳妇愣住,“他们村咋种的能有820,也用肥料啦?”
韩定国摇摇头:“没有用吧。”
他没听说有用,但能种出820,到底有没有用他一时之间反倒不确定了。
流里村亩产820的消息很快席卷全村,连楚沁这深居简出,除上工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