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扫墓扫得很迅速, 把墓地旁的杂草给处了拔了,再将祭品摆在墓地前,几分钟后收好东西准备下山。
这里的荠菜真的很多, 楚沁忍不住到处走走,这座小丘位于楚沁家的后方, 目前唯有一条道路能到此处,就是她家篱笆旁地瓜地的那条路。
也就是说想到这里, 就必须从她家里穿过才行。
其实从隐蔽性看,这里才是最合适种地瓜的地方。
奈何这座山的地里石头颇多, 而且树木比较密集,如果要种地必须大动干戈, 不管是挖石头还是砍树木都是动静比较大的活,楚沁又不是要长长久久的种地瓜,挺过这两三年便成,所以并不划算。
楚沁把鲜嫩的荠菜摘到篮子中, 荠菜被她压得实实的, 估摸着最少也有个三四斤后才停手回家。
过两日还得来采,她准备在今年冬天之前多晒点野菜干。去年晒的野菜干在冬日里已经被吃完了, 当然,她只吃了部分, 还有许多是喂给了鸡和猪。
要楚沁说, 野菜干里最好吃的还是荠菜干和灰灰菜干。
荠菜干不仅能炒来吃, 还能泡水喝,喝完后第二天起来觉得眼睛都能舒服几分。
而灰灰菜干则是适合炖煮, 冬日里她爱喝肉汤,只是日日喝不免喝得腻得紧。菜园里除了白萝卜也没什么其他的可配,灰灰菜干正好能中和肉的油腻。
至于马齿苋干也不错, 猪爱吃。
最主要的是在治疗猪拉稀的问题上,马齿苋的效果绝佳。
楚沁心里列举晒菜干的二三计划,几分钟后回到家中。
她搬个大木盆出来,把荠菜倒入木盆中,在往其中倒入清水,搬把小板凳坐在木盆边,仔细清洗荠菜。
今日要包的包子多,这些荠菜都得用上,焯过水切碎,然后就把用于祭拜原主父亲的肉切成小丁,和荠菜混合在一起,调个味儿便能包包子了。
面团发酵得刚好合宜的时候楚沁便开始包包子,她上辈子没包过,这辈子也少包,包了两三个歪瓜裂枣,差点破皮的包子后她才渐渐找到手感。
虽然楚沁包的包子模样不好看,但快啊,没半小时就包好整整四屉包子,她家蒸笼可大了,一屉里头能蒸二十个左右。
边包边蒸,边蒸边吃。
蒸好了也吃饱了。
楚沁准备拿八个给楚婶儿,又分别装八个和十二个包子在油纸袋里,放背篓上,骑上自行车往静水庄和乐水乡而去。
自行车路过楚婶儿家,楚沁停下走进屋里喊人:“婶儿,在家么?”
“在呢!”楚婶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小叔和楚建上山扫墓去了还没回来。”
楚沁惊讶:“小叔去得很迟吗?”
她都扫完回来了,而且还做完包子。
楚婶儿努努嘴:“你爷奶墓地远嘛,老头子当年给自己选非得选个要爬两座山才能到的。你当年不也是去一趟回来两腿哆嗦得跟什么似的,非说不肯再去啦?”
楚沁认真想想,原主记忆里确实有这回事儿。
原主爷奶墓地实在远,据说是原主爷爷花两斤米给自己选的风水宝地,爬两座山是实打实的两座山,起码要三个小时才能到达。
楚婶儿就笑:“今年楚红那丫头死活不肯起床,被我拉起来后就非说肚子疼,闹着不肯去扫墓,你小叔脸黑的……楚建有样学样,被打一顿后才老实跟着走。”
楚沁不由得同情楚建两秒,她只回忆原主记忆就晓得那山路有多难走。
不过那座山有野猪,原主记忆中当年扫墓就碰到野猪。
当年小辈只有原主一人,于是原主父亲和楚小叔就带着原主去扫墓。回来路上远远的碰到两大一小三头野猪,吓得楚家兄弟俩捂着原主的嘴巴两股瑟瑟蹲在灌木后,等野猪离开后才带着原主匆匆回家。
楚沁琢磨着,她是不是得去看看?
毕竟清泉峰的野狼一出现就是四只,把楚沁吓腿软了,她也该开辟其他地图,不能死守着清泉峰。
楚沁先把这事记在心里,脸上露出些笑,把还热乎的包子给楚婶儿:“这是刚做好的,荠菜猪肉馅。”
楚婶儿也不客气,她这会儿正在清洗鼠曲草,接过包子问道:“你现在是准备去花溪吧?等你回来后记得来我家拿鼠曲粿,我也就不留你吃饭了。”
楚沁点点头往外走:“行。我得先去趟乐水乡,再跟我姨一起去花溪。”
“你姨也会去?”楚婶儿惊讶。
楚沁人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声音传入厨房中:“会啊,我姨对我妈的墓地有想法。”
说完,人便离开,徒留楚婶儿一个人在思考:这能有什么想法?
莫不是想移墓地?
她想追出去问楚沁,奈何楚沁骑着自行车已经离开。
楚沁先到静水庄,把包子给杨小舅后得到杨舅母给的鼠曲粿。
是的又是鼠曲粿,没办法,清明节就是吃鼠曲草的时候。
不过杨小舅家的鼠曲粿是甜口的,里头包的内陷是豆沙。
而根据楚沁刚刚在楚婶儿家厨房所看,楚婶儿家的鼠曲粿大约是咸口的,她看到了笋丝和酸菜。
杨小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