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张飞燕感觉有点奇怪,楚沁好端端的在家里建亭子干啥,难不成乘凉吗。
亭子把看向后院的视线遮挡住了,只能看见一部分的篱笆。
而再旁边就是菜地,菜地里的菜长得反正是比她家的好多了,也不晓得人家咋种的。
左边呢?从大门到堂屋方向依次是洗衣池和水缸,摇摇欲坠却依然□□的小屋,还有一棵挺拔的树。
张飞燕就觉得楚沁怪讲究的,洗衣池非得用竹子做管道接山泉水,旁边水缸用于蓄水。她甚至还挖了排水道,所以院里不会湿漉漉。
至于那棵树?张飞燕仔细看两眼惊讶道:“是香叶树啊。”
楚沁点点头:“对,在山上发现后移植回来的。”
张飞燕眼睛咕噜咕噜转,她总算明白她妈为什么说楚沁能撑起一个家了。
瞧瞧,山里看到的香叶树都要移植回来。
村里人做菜很少会放香叶,一般只有在做炖肉菜的时候才会放,两年都不见得放一次。
张飞燕突然想起从前村里的传闻,村里好些人说楚沁是扒皮鬼,但凡能有点用处的都会被她带回家了。
楚沁要是听到这话,她都要喊我冤死了。
放屁,路旁的车前草她就没有挖,村头的茶叶树她也没有摘……她怎么就成扒皮鬼啦?
张飞燕心里连连赞叹。楚沁比她会过日子,比她上辈子还会过。
而楚沁家正屋收拾的也很齐整,房顶好像翻新过的,屋檐下放着几把竹椅,还摆着小桌子,桌子上是搪瓷杯和一份报纸。
难怪是劳动模范呢。
楚沁请她在竹椅上坐下,问道:“找我啥事现在能说说了吗?”
张飞燕咬咬唇,像是在纠结什么,大约过了十几秒后咬牙道:“我知道很突兀,但我还是有话想问你。”
楚沁蹙眉,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你问就问呗,说好几回要问了,怎么就,吞吞吐吐的不开口。
她说话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最受不了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
“你直问吧。”楚沁道。
张飞燕搓搓脸,问道:“我是晓得你经常上山的,我有个事想找你合作,你愿不愿意……嗯,就是种些东西。”
楚沁:“……”
“种什么?”
“种……比如说,地瓜?”
老天爷,实在是没天理了,楚沁郁闷,为啥一个两个都是喊她一起种地瓜!
最关键的是,一个张飞燕一个黄豆子,前一个是经历过未来,对未来一清二楚。后一个是猜测到未来,不说百分百,七成总能猜准。
不是她说,张飞燕和黄豆子两人都知道这些了,还是只晓得种地瓜吗?
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心心念念都是种地瓜。
行吧,楚沁也不苛责了,心里叹气,面上却摆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你也说要种地瓜?”
张飞燕不知为何智商突然在线,迅速准确地抓到关键词,瞪大眼睛凑近问:“也?”
楚沁捂嘴巴,像是说漏嘴了。
张飞燕眼睛都忘眨了,整整呆住好几秒,想到什么事的一激灵反应过来:“是不是黄豆子找过你?”
楚沁暗叫一声好!
这会儿又挺聪明的了嘛,竟然能猜到是黄豆子。
她急急忙忙说:“我可没说是他啊,你别问我这个,我不会说的。”
张飞燕见她这么说反而确定了,愤怒道:“我就知道那个缺德鬼嘴巴肯定不严实,迟早是要说出去的。”
接着赶忙道:“你别跟他一起,他哪里能知道什么,都是瞎猜的,我才知道。”
楚沁适宜地露出几分好奇来:“所以你知道什么,而他又知道什么?”
张飞燕哽住,只纠结说:“你,多买点粮食吧,其实我就是想找你合作多搞点粮食,你有没有办法,你是我们这一辈最出息的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有能力就买点吧,未来三年都能用到。”
她又懊恼道:“你也别把我说的话说出去,我观察过你嘴巴还怪好的,不像黄豆子,就算你说出去我也不会认的,你有没有录音……你又没有证据。具体的你别问,反正看在也把事儿告诉你的份上你搞粮食带带我就行。”
她算明白了,种地瓜不如抱大腿。
楚沁彻底无语。
简直大为震惊!
天呐,虽然这话很刻薄,但她是真的想知道,张飞燕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比她晚上吃的豆腐渣还豆腐渣。
代入想想,她楚沁要是张飞燕的话,哪里会把这些话直截了当地说给不算熟的人听。
仿佛在跟楚沁推心置腹!
这么直白,直白到令人发奇,楚沁真的好不习惯。
楚沁想说话,张飞燕却又打断,忽然心生一计,兴奋道:“你不想跟我种也可以,要不然咱们就等着黄豆子种,偷偷跟踪他!晓得他地瓜地在哪里然后就盯着,等要成熟时咱们先下手为强!”
张飞燕都被自己的脑袋瓜子折服了了,自己哪里蠢笨啦?黄豆子曾经跟踪她,导致她那一茬地瓜地毁了,现在她报复回去有问题吗?
楚沁闭了闭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