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才上床躺着。
队长媳妇也没睡,笑笑道:“你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三回说这话了。”
韩定国怔愣地看着头顶房梁,半晌道:“我看着她今天是有点杀一儆百的意思。你别说,自从她拉回家这么多粮食后村里确实有人人心浮动,她发作得刚刚好。”
队长媳妇:“按照你这么说,明儿我们最好还得把这事儿帮她传得越广越好?”
韩定国思索片刻,点点头:“你们帮人家传传吧。”
说着睨了她一眼:“反正你们几个女的平常就总爱聚在一起说有的没的,帮人楚沁一个忙也算做件好事。”
队长媳妇狠狠捏他腰间软肉:“要死呢,说谁总爱聚一起。”
她灯火一吹,被子一拉,不理枕边人直接睡觉。
今日村里的人几乎都是深夜十一二点才睡,而楚沁此时已经早就进入美梦中。
翌日。
高向松骑着自行车去乡里请公安来,快到中午时村里就来了两公安,因为昨晚的人证一堆,物证有力,所以证据确凿下两公安就要直接把兄弟两人带走。
流里村的村支书大队长早上就来了,而周家父母甚至昨晚就到了,韩定国大门紧闭怎么都不肯开,他们也是今天早上才见到的周聪周明。
打骂一通过后,周家夫妻哭得泪流满面,求着放兄弟俩一马。
楚沁哪里能同意,她烦着呢,今日还想去大岩山捡松子呢。
这事在她这里已经算解决了,两个人她不会放过,发配农场板上钉钉,谁也别想让她改主意。
“我们家赔你钱!”周家夫妻哭求。
楚沁皱眉:“不需要,一切按照法律来。”
她说的大义凛然,心道:你们家比我还穷呢,能赔给我多少钱。
周莲没脸哀求,父母迁怒地摔了她几巴掌后被她丈夫强拉回家歇着了。
楚沁反正大门一关白眼一翻,管外面哭得多大声,她美滋滋地待在家靠板栗吃。
直到公安把周家兄弟带走,并且道:“最近在抓严,这种上门欺负独居妇女的事更是要从严处置,起码农场十年起步了。”
农场进去后是得干活的,这时候哪里能关到牢里白吃白喝呢。
楚沁听了这话越发觉得板栗香甜软糯了。
真好,又解决一桩心事。
现在还有人敢觉得楚沁是软柿子随意揉捏吗?谁也不敢。
楚沁的凶悍之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十里八乡,甚至越传越离谱。折断双手变成折断他们四肢,五花大绑变成绑着他们双脚倒立挂在树上……
任凭楚婶儿怎么解释都没用,大家似乎更认定经过润色后的流言。
楚沁还能说啥?只能说超出预期……无所谓也行吧。
倒是吓得杨大姨亲自赶到高树村来,带着半只老母鸡给她炖了压压惊。
甚至还和楚婶儿跑到流里村的周家门口又骂一通,几人差点打起来。
直到冬日来临,气温明显降低时流言才渐渐冷却。
因为受人瞩目,楚沁思来想去后还是没敢去大岩山捡松子。
她现在越发胆小了,主要也是“集体”的概念慢慢加深,挖集体墙角是很严重的事。
于是捡松子的事就拖到十一月底,这日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
天气渐寒,比去年还要寒冷。
楚沁有记录气温的习惯,虽然都是靠猜的,但她猜气温确实有一手。
“能比去年这时候低个三四度。”她把今日气温记录在笔记本上,嘀咕道。
楚沁望着远山叹息,用铁钳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道:“所以今年冬天要怎么过呢?”
去年已经很冷了,勉勉强强能用火炉和厚被子支撑。
今年……楚沁思考:要不要盘个炕?或者砌个火炉?
她把笔记本往上翻几页,这页记录着她这几个月抽到的东西。
其中,砖头又多出400块。
这些完全够了,加上之前抽到的,都能同时建火炕建火炉了。
奈何砖头出处不好找,楚沁只能暂时先搁置。
除此之外,还抽到些其他东西。
两个带盖铁桶,楚沁用来装豆子了,平常就放在卧室角落里,给爆满的橱柜去去负担。
四块大石板,这是真的大,不枉它让楚沁使用了四次周抽。
石板铺在院里,只铺从堂屋到大门口的那段路刚刚好,楚沁总算不怕下雨天时脏了鞋。
还有两个大缸。
这次抽到的大缸深得她心,比她买的米缸还要大,再过一段时间拿来酿酒很不错。
以及一把菜刀,一瓶酒精,一瓶碘伏,一管外用抗生素,其他的就是灯泡挖耳勺等暂时无用或小用的东西了。
楚沁明显感觉到抽到的东西都是一波一波来,像是游戏系统有什么强迫症似的。
之前是种子,现在是外伤药。
也挺好,都是能用得上的东西。
楚沁目前粮食压力轻,虽然知道灾荒再过一年就要来临,她也不太着急,所以这段时间过得很是痛快。
吃吃喝喝的,把家里那点野猪肉都给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才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