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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墙角的坑暂无变化。
也是,楚沁把家里的部分东西托楚婶儿帮忙看着后大概率是没贼上门的。
家里没值钱的还偷啥偷?
她吭哧吭哧拎着行李进院,又用钥匙打开堂屋的门,点燃两盏煤油灯。
话说她行李里还有四根蜡烛,是王建明偷摸送给她的。
王建明看仓库,仓库里被遗忘的物资多,他是帮工不敢碰,但其他人敢,其他人为了堵嘴总会给他些。
他被迫作为“同伙”,不收也不合适。真要是不收,人家还以为你是想去举报呢。
索性贪污也是贪些小东西,厂里不在意的东西。譬如蜡烛,譬如开线手套。
王建明得了八支,分楚沁一半,也算抵了这两个月来楚沁帮他打饭的情,楚沁收得一点都不亏心。
煤油灯燃起,灯火在晚风中摇摆。
楚沁放下行李坐在凳子上,感受着空气中微微的霉味,心却蓦地安定了。
还是家里最让她安心。
休息片刻,楚沁没急着整理行李,而是起身来到杂物房中,她的羊肉放在里头。
临走前天气寒冷,楚沁制作许多的冰块,又用木箱简制个冰箱,把羊肉放置在冰块中,按照温度冰块应该还没化多少。
果然,外层冰块已经出水了,但是靠近羊肉的冰块还是坚硬的。
楚沁直接把背包空间里的米面放出来,又将羊肉收进去。
目前,她背包空间里共放置猪肉、羊肉和牛奶种食物。至于当时剩的半只野鸡,楚沁走前就给了楚婶儿。
做完这些楚沁又把行李稍微整整,米面粮食放橱柜,两斤棉花放床尾,泡菜罐子……橱柜难得放不下了,只能放在厨房的墙角。
还有其他紫菜海带以及腊肉和黄桃罐头零零散散的东西橱柜倒是能塞得下,反正最终塞得橱柜门差点锁不上。
看着满满登登的橱柜,楚沁地点点头,她这次出行真的收获满满!
疲劳了一天,收拾好行李也没干别的了,楚沁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
村里的空气要比钢铁厂好许多,呼吸间好似能闻到草木的清香。
楚沁久违地晚起了,难得睡到七点钟,平常这时她都吃完了早饭。
今日早饭吃的烤冷面,外加牛奶。
楚沁的背包空间饱和了,烤冷面只能每天自我消耗。
加上她前段时间确实太过劳累,往后还不晓得啥时候能去城里,干脆牛奶也给喝了。
打铁还得自身硬,楚沁才不会为赚钱亏待自己。
吃完早饭,楚沁提着一个黄桃罐头去找楚婶儿。
楚婶儿正在晾衣服,瞧见楚沁也不惊讶,她今天早上就听人说昨晚楚沁回来了。
她抖抖衣服道:“吃饭没?锅里还有几个地瓜,你要是没吃就在我这里吃。”
楚沁:“谢谢婶儿,我吃了。”
她把黄桃罐头放在屋里桌上,问:“叔呢,还有小建和红红呢?”
她的堂弟堂妹叫楚建和楚红。
“你叔上山了,过几天要干活,趁清闲的时候砍点柴。小建和红红在学校,今天学校说要整理卫生。”楚婶儿说,说完看见黄桃罐头万分惊讶,“你这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哪里能拿来嘞。”
楚沁笑笑:“没事儿,厂里的年节福利,有两瓶呢。”
楚婶儿塞给她,楚沁不接。
“你真不要?这罐头咱们乡里供销社还没得买。”楚婶儿又问。
楚沁点点头。
楚婶儿就收了,她没吃过,家里俩孩子也没吃过。
把罐头放好后感慨:“还是当工人好,一家有一个工人,全家都不愁。”
楚沁抿抿嘴,倒也不是。城里人吃喝穿都得靠钱,一家只有一个工人过得还是挺紧巴巴的。
她也不说这个,这次自己来是把存放在楚婶儿这的东西拉回家的。
包括那四只鸡。
因为东西太多,她还推辆板车。
楚婶儿仔细问完她钢铁厂的事儿就让楚沁走了,然而自己揣兜南瓜籽找村里其他人侃大山去。
聊啥?当然聊楚沁说的钢铁厂。
她能聊好几天!
楚沁丝毫不知,她推着半车的东西回到家中,再次进行规整,然后清理卫生……
有点洁癖的楚沁甚至把房梁都给擦了遍,更别提家里的瓶瓶罐罐了。
于是乎卫生直接搞到晚上,到最后如脱水的鱼喘着气趴在床上。
奈何她的身体强大,如虎似牛,只需睡一晚,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回家要干的事不止整理卫生,还得把菜地给翻翻呢——等开工就没时间翻了。
楚沁也不晓得啥时候开工的,但听说大队长已经在划分区域组别了,她好像是被分到二队一组。
要说现在改变可真大,村里除村支书外还出现个大队长。
大队长叫韩定国,还有个兄弟叫韩安邦。韩安邦早年入赘静水庄,韩安邦妻子叫杨阿秀,巧了不是……杨阿秀是原主母亲的堂妹,算起来是楚沁现在的堂姨。
要不是楚婶儿兴冲冲跑来给楚沁掰扯这段关系,楚沁都不晓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