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童,你快说,父亲母亲他们都没事吧,我就怕他们知道我被扣押的消息后会心生忧思。” “五哥,你就放心吧,父亲母亲一切都好,母亲是有些忧虑,又碰巧染了风寒,不过她有好好吃药,因此并无大碍。父亲就更不必说了,之前还扬言要亲自出关来接你回去,若非被我劝住,眼下站在这里的就该是他老人家了。” “那就好,七童,这次多亏你了。对了,你刚刚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朋友?他现在在哪里?人到了吗?” 月色朦胧,陆小凤、花满楼以及刚刚才走完全部程序被释放出来的花照楼正齐聚在房间里开小会,虽然花照楼被扣留在异国他乡好几个月,但好歹没又受到什么严苛的对待,因此他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直到他亲眼目睹放在桌子上的破烂锈剑变成了一个女子的全过程。 看着花照楼目瞪口呆的表情,陆小凤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他指着初七笑道:“花五哥,郑重地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刚刚说要给你介绍的朋友,我和花满楼的救命恩人,初七。” 花照楼本还在盯着初七整理自己碎掉的三观,但是一听到陆小凤说初七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便立刻回过了神,他当即站起身对着初七就是一揖到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但凡姑娘有所求,花家上下必当竭尽全力。” 一听这话,初七的眼睛就是一亮,她道:“别无他求,我就是希望花满楼能——” “咳咳咳,五哥,我想喝茶。” 初七的话才起了个头花满楼就预感到了不妙,立刻就假装咳嗽了几声强行将之打断,一旁被点到名的花照楼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但见他咳得厉害便也没多想,立即转身给他倒水去了。 “既然都咳嗽了那就别喝茶了,多喝点热水。” 趁着花照楼转身的工夫,花满楼对着初七就摇了摇头,初七接收到他的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低头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至于陆小凤,他用手捂着嘴拼命在憋笑,浑身一颤一颤的,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对了,初七姑娘刚才是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我是说,不用谢,花满楼也帮了我很多,今日在大殿上,若非他和陆小凤一同出手,就算我能自保不被熔毁,恐怕也要元气大伤。” “今日大殿上?七童,陆小凤,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花照楼的询问,陆小凤和花满楼便你一言我一句的把从出关后遇袭到今日殿中金钟王欲熔锈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由陆小凤总结道:“现在基本能够确定那些死士就是金钟王的人了,否则,我想不到初七的存在是怎么被暴露出去的。他们昨晚才被人用平民的尸首替换出去,今天金钟王就得到了这个消息……知道神剑一事的,除了他们,就知道咱们商队的自己人了,那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闻言,花照楼也点头道:“此事确实蹊跷,而且你说每个死士的耳朵后面都有猎鹰纹身?据我这段日子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金钟王的名字就叫作察拉布,确实是猎鹰的意思,那些死士肯定和他有关系。” 花满楼还是觉得这桩桩件件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只好暂且搁置下:“眼下来看,一路袭杀我们的就是金钟王了,只是,我想不通,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不让陆小凤帮金铃公主调查金瞳宝珠的下落?而且……为什么那些死士能一次又一次精准地找到我们的位置……?” “七童,你在怀疑谁?” “……老布。除了他,其余人都是我从花家带出来的,只有他,我不熟悉。” “但是这不可能啊,七童,你不知道,老布跟咱们家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从来没出过岔子!” “花五哥,你先别激动。那个老布确实很可疑,之前还没觉得,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出关之后第一次遇到袭杀时,我从帐篷里走出来之后环顾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老布出现,我很确定,他是等我们把那批死士都抓起来之后才再次出现的。” 花照楼显然被这个消息冲击的有些头脑发晕,他扶着头,显得有些颓然:“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只是我实在有点不敢置信,七童,你是知道的,自从七年前我接手了这条行商线以来,每次出关都是由老布带着我穿过这片沙漠的,你五哥我自认还算识人有道,我不相信我认识的那个老布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花满楼默默地把手搭在了花照楼的肩膀上,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直到初七憋不下去后才开口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有没有可能,这个老布是假扮的呢?” 听到这话,那三个大男人这才抬头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点了点头。陆小凤暗暗给初七比了一个赞,然后便顺理成章地跳过了关于老布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