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将盒子小心揣在怀里,刘琼转身离开。刚出了屋门就忍不住跳起来。诸葛亮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回到自己房中,刘琼将房门关好,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案上。刚要打开盖子,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去打来水认认真真地将手洗净,再用帕子一点一点擦干,这才坐回去。 她的表情郑重无比,明明只是对着一盒酥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传国玉玺呢。 刘琼盯着盒子看了半晌,才抬手打开盖子。她握着一把小匙比划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小匙轻轻挖一下,只在盒内留了一点很浅的痕迹。刘琼将这点酥送进嘴里,嗯……不愧是军师所赠,滋味甚好啊。 好好一个人,忽然对着空气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这模样简直傻气十足,好在是没有人看见。 刘琼抿抿嘴唇,又将盒子重新盖好,托腮看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案几。 洗漱完毕,刘琼将自己重重抛至榻上。她躺在榻上漫无目的地盯着房顶看,又拽着被子将头埋进去。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来闷闷的笑声。她扭着被子翻来覆去大半天,精神异常兴奋,直到夜半时分才沉沉睡去。 虽然昨夜睡得极晚,她还是在日出时就醒来,动作利索地下榻穿衣洗脸。出门时看见案上的盒子,刘琼觉得江东的空气都变得清新无比。 她习惯在朝食前先练一通剑,今日也是这样。 通常来说习武都是只练一种,多了先不说能否记下,可能练着练着自己就先乱了。 刘琼这人却不同,她知道一种,就要练一种。先练会了,在心里琢磨许多日子,试着把新学的与之前所学融在一起,只留各剑法最精妙的部分,合成独属于她的一套。 她这法子倒有一个好处,就是别人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剑怎么出,一招一式变幻莫测。 她师父原来不许她这样练,觉得门门都学,只会门门不精。可刘琼其人很有些桀骜,师父不许,她就自己学。还真悟出一些门道来,说她在武艺上有天赋确实不为过。 诸葛亮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练完,这才开口:“怎么和上次练的不一样了?” 嗯?怎么又被军师看到了!刘琼心中忿忿,暗暗祈祷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要太糟糕。 她用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当然不一样了,上次我练的只叔父那一种。这次练的可是各路名家之精华。” “不错,取他人之精华,合成己之独学。妙,妙,”诸葛亮开口夸赞她,话锋一转,“可曾用过膳了?” “还没。”说完,肚子咕咕一响,似在应和她的话,刘琼脸庞烧红,又要逃走。 “跑什么,回来,”诸葛亮忍住笑意,“我也未曾用过,不如一起?” 既然军师是主动说的,她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刘琼小口小口吃着莼菜羹,不时往诸葛亮那儿瞟两眼。不得不说,和美人一起吃饭确实是一种享受,看着军师优雅进食,她的胃口也比平常好上许多。 一碗菜羹逐渐见底,刘琼心满意足地揉了揉肚子,觉得浑身舒坦不已。 诸葛亮拿帕子擦擦嘴角,看她一脸餍足,心中很有些成就感。他想起昨晚那盒酥,问道:“那酥味道如何?” “甘美异常,我很喜欢!” “那就好,”诸葛亮点点头,“你若喜欢,待我闲时可再去买些。” 怎么好让军师专程去给她买酥吃?刘琼连忙摆摆手,“不必不必,军师什么时候再去拜访那位友人,顺路给我捎一盒就行。” 虽然这一盒她都舍不得吃。 说到这儿,她忽然有些好奇。她只知军师未出山前在南阳隆中躬耕,原来他在江东也有友人啊。军师亲自去拜访的友人,那定然也不是普通人了。起码也得是徐元直那种水平吧。 想到徐元直,刘琼心中对曹操愤恨不已。 原来她叔父身边就这一位先生,那曹操帐下有那么多谋士还不满足,竟然使计将元直的母亲骗到许都,以此来要挟元直。元直没法子,只好离开叔父前往曹营。 这人真是,别人家里的什么都惦记。 若是日后有机会,能把元直接回来就好了。 不知军师这位故友是何人?刘琼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诸葛亮摇着羽扇,神神秘秘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最多再等几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这下她更好奇了。刘琼正欲追问,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