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软弱,恐惧与哀嚎又一次回到他们身上。然而这次,他们的对手没有丝毫的心软。哭喊声、哀嚎声并未使女子杀戮般的演奏,停下哪怕一瞬。 似乎是意识到演奏之人的铁石心肠,流民收起那伪装的软弱。他们一齐停下那如无头苍蝇般的逃窜。就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流民的脸上换上如出一辙的漠然,并团团将颜清月所在的马车围住。 这群流民完全漠视外围之人被马蹄的践踏,也不在乎同伴的飞速死亡。他们只是将十成十的注意力,全部投到颜清月所在的马车上。他们蜂拥而上,就像是一群不惧生死的飞蛾,誓言用身躯将火焰埋葬,令其熄灭。 二胡急促的短弓,拨弄着众人的心弦,连绵不断的杀伐之音从马车中传来。而那守卫在马车周边的六位镖师,则成了最好的屏障。六位镖师的动作整齐划一,将流民的一切袭击全然挡下。血水汇聚成了源源不断的小溪,一具具尸体堆成了连绵的小山。 不知过了多久,曲声渐缓,马蹄声由近及远。此时,流民无一活口。而那沾染着幽蓝烈火的骏马,也在曲声消散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声已止,这片土地已然成了森罗地狱。 见此场景,本该早已晕厥的罗非白呕吐不止,酸水被活生生从胃中挤出。 跌宕起伏的曲声在他脑海中撞击,使得他勉强保持着清醒的同时,将这场单方面的杀戮全部尽收眼底。 而见此情景的郑元武,脸色也显得十分难看。纵使他走南闯北,在押镖时屡次遇险。但如此惨烈的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 吐得头晕眼花的罗非白,在乐曲停止的那一刻,一时间连意识也模糊起来。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双布鞋落在了自己的眼前。下一刻,他的脖颈被一股巨力拧了起来。他被迫仰头颅,看向眼前那双目缠着黑绸的女子。 在那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只见女子的唇一张一合。然而,耳中的嗡鸣声让他完全听不见女子说了些什么。最终,他因支持不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