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是,制止自己收回手的意思。 于是,颜清月停住了收回手的动作。 狐狸用爪子在颜清月的手背上写道:“以后尽量别碰尾巴根儿,摸着不舒服。” 末了,狐狸顿了顿才继续写:“还有,你不要戏弄我,我会当真,也会难过。” 刚刚那阵儿,狐狸也想清楚了,或许只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对方才能理解。 颜清月一只手握住狐狸的一只爪子,另一只手在狐狸的爪垫上写:“不碰了。” 停顿片刻,颜清月又写道:“没有骗你。” 虽是做出戏谑的表情但是没有骗我,颜清月是这个意思吗? 狐狸一怔,看向颜清月。 颜清月无声地动了动唇:真的不骗你。 …… 黑色的丛林勾连成片,像是噬人的凶兽。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仿佛多年失修。马车的轮子朝前滚动,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郑元武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颜姑娘,走了一天,兄弟们也累了,我们今夜就在此歇息。” 马车内,单单传来一个字:“好。” 马车外,骑马的镖师各自散开,各自镇守在马车的一角,似乎是在戒备,又好似在祭祀中静默的石柱。 除郑元武外,雪花镖局的人还有七位。除却守在轿子四角的四位镖师和一位车夫,还有两位镖师被郑元武以巡察周围的名义喊走了。 周围很沉默,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仿佛跌入了永恒的孤寂中。 一阵风从轿子里飘出,甚至没有惊扰到道路上的一根杂草,却直直朝着郑元武离开的方向吹去。 深黑色的丛林中,绿色的鬼火无声灼烧,火光在郑元武坚毅的脸庞上跳跃。 而火中,有一个黑色的小人在跳舞。小人披着长长的锦缎,无声地在绿色的火焰中疯狂旋转,就像是赴死的飞蛾。 脑海中投射出这番诡异的景象,颜清月将火中之物“看”得分明。 小人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小人的身影几乎快到模糊。 蓦地,火焰猛地朝四周爆裂,如同疾速坠落的陨石砸进深海,溅起汹涌的浪潮。 绿色的火星四溅,却点不燃黑色的草丛。那火星就像是水一样,溅在了草上,顺着草叶的筋脉滑落。然后,就像是水珠凭空蒸发一般,绿色的火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堆火焰刚刚聚集的中心,赫然是躺着的一只黑色小人。小人双手交叠放在腰腹处,很是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若是细看,则会发现小人儿并没有五官。黑色的躯体边缘有磨损的纸浆,可以判断出原材料应当是纸。 而后,如同风化的岩石被风侵蚀一般,小人寸寸碎裂,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再也寻不得小人的半点儿踪迹,甚至连一点儿纸灰也没有。 郑元武全程并未吭声,只是伸手朝小人先前躺着的地方一探,赫然是一只黑色的锦囊。只是,这锦囊已有灼烧的痕迹。 而这黑色的锦囊颜清月并不陌生,盖因这黑色的锦囊曾经被郑元武交给她查探。颜清月曾经想要将这黑色锦囊要过来,但郑元武没给。 郑元武将黑色的锦囊揣进兜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而郑元武身旁的两个汉子,只是紧紧护在郑元武身侧,如同两把未出鞘的杀人剑。 【颜清月,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这么诡异?】风在脑海中朝颜清月发问。 “无迹,”颜清月在脑海中回答,“这是这场舞蹈的名字。” 【这是一种邪术吗?我好像从未听过。】风愈发迷茫了。 “不是邪术,”颜清月停顿了一下,继续在脑海中回复风的问题,“其实,这是用来与天道沟通的祭舞。” 【只是这么一场普普通通的舞蹈,便可以与天道沟通了吗?】风有些不信,盖因为天道是何等的尊贵,区区一支舞又怎么可以请得动天道呢? “自然没有这么简单。”颜清月在脑海回复。 “那只灼烧的黑色锦囊便是其中的关键。”颜清月道。 “那日,我一碰到这只锦囊便知道,这锦囊之中大有文章。莫要看着锦囊黑乎乎的不起眼,实则这锦囊之中的材料很奇特,”颜清月停顿了一下,才道,“那是白星寻琢磨出来的小玩意——时星草。” 【噢噢,这个我记得。白星寻说天道喜欢这东西,这可惜白星寻飞升后,他种的时星草也因为照顾不当全都枯死了。】 【白星寻不愧是太虚观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