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肚子里还怀着池软,更是雪上加霜。 池父难以两全,只能将池阳送予书院,换来了十几两银子,才得以安家。 不过一年的时间,池父没想到池阳竟然突然跑了回来,兴奋的对着池父说他靠着抄书赚到铜板了,等以后一家人再也不会离开。 池父泪流满面,只觉得心里愧疚,却还是选择和池阳说明了情况。 池阳听后只是沉默,却还是偷偷跑回来找池软,这样好的的哥哥,却还是逃不过命运。 “因为哥哥被书院的人买去了。”池软回答道:“因为家里养不起。” 这一切他的所有疑问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为什么感觉家里陌生?为什么总感觉格格不入?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来播种子。”季知玉起身,拿起池软刚刚挑好的种子,走进田地,一个坑放两三个种子,再将土盖实。 两人一前一后,直至夕阳下山时才种完。 “只要等上一个月,到时候就是这里最热的时候了。” 凉风吹过,季知玉侧身看向池软被吹起的几缕秀发,心中异样闪过。 又过了一日,池软将杉树从院子里挖出来,放进原先的盆里,为了这树能存活的久些,还放了一些其他的肥料。 此时杉树的叶子已经完全绿了起来,看起来旺盛极了,甚至还发了新的枝丫。 “哥哥,我们走吧。”池软扶着季知玉朝着村口走去。 季知玉一把将盆栽抱了自己的怀里,沉甸甸的,这么沉,可不能让妹妹受累。 池软对他说,这是一个大户人家托付给她照顾的,今日,就是约定之期。 “哎呦,软软啊,今天这是带着哥哥去县里?”一旁的赵伯喝着水问道。 池软点点头,季知玉的眼睛还有些模糊,这路上磕磕绊绊的很容易落空,她几次想接过杉树,季知玉死活不肯。 将杉树放在车上,池软从兜里掏出两文钱递给赵伯,赵伯只接过其中一枚道:“今日给一枚就好了。” 村里没有秘密,谁家多吃一口肉都知道,想来今日带着季知玉上县里,应该是为了看病。 “不成,赵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车前我还是出的起的,日后还有麻烦您的地方呢。” 池软不依,赵伯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况且,这村里只有赵伯一家马车,肯定少不了赵伯的帮忙。 赵伯闻言,爽朗的笑出声来,夸赞道:“池家的小姑娘长大喽。” 池软回以笑意,然后做到马车的一遍,和季知玉紧挨着。 刚一坐下,脸上的笑意瞬间熄灭。 今日赶集的人还挺多,平日只有四五个人,刚才她只见马车上有一个蒙着脸的妇人,便没有多瞅。 如今走到她正面才看出,这不就是杨寡妇吗! 池软偷瞄一眼季知玉,看来季知玉并没有认出杨寡妇松了口气,不然,以他的脾气,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呢。 杨寡妇也只是看了两人一样,然后默默扭过头。 池软一路上警惕些,好在杨寡妇没整什么幺蛾子,相安无事的到了县里。 池软扶着季知玉来到药铺,今日看诊的很多,得等上半个时辰? 池软看了看时间,她这个人,最不爱爽约,便给季知玉塞了一贯钱道:“哥哥,时间不早了,你先抓药,我还完树立马来找你。” “好。”季知玉点头,时间不等人,还是早些去为好。 “您来的好早!”池软看着依旧穿着那日衣衫的男人道,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他竟然就来了。 男人看见池软欣喜的走过来,尤其看见生机盎然的杉树时更是笑出花来。 “这可是我的命根哦!”男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杉树,连碰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说你住在水洼村?”管家看着池软问道。 “嗯。”池软点点头。 “那你可知道周中山家?”男人继续问道。眼里却有着一丝期望。 “我知道,就住在我家隔壁。”池软想起来自己每日鸡鸣起身时,都是靠着隔壁邻居家的鸡。 池软的记忆里得知,隔壁如今住着一堆老夫妇,儿子去了大户人家做事。许久不曾回来。 莫非!池软猛的抬头看向男人,莫非他就是? “您是周毅叔叔吗?”池软仰着头问道。 只见男人湿润了眼眶,怔怔的看着池软怎道:“我父母他们可还好?” “应该是好的。”池软点点头,穿进来这几日,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