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黑心的可真狠啊,他才八岁你们就下这黑手。”张婶一脚踩在门槛上将他们拦在屋子里,扯着李二牛的胳膊漏出来上下比划着。 池软看着李二牛的胳膊确实青了一块,一副委屈的样子,任由他娘摆弄着,看起来好不可怜,任谁都不会信,这小子竟然带头揍人。 “张婶,这话可不是这么讲的。”池软不甘示弱的回道,这分明就是李二牛横行霸道惯了,三个打一个病人,还有脸去告状。 他们不过是防守,季知玉的脸颊现在还肿着呢。 “呵!那怎么讲?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不解决我跟你没完。”张婶伸出手指着池软放狠话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池软。 池软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接道:“那按照张婶的意思怎么赔才行?” “张婶也不给你多要,二牛他身子不好,你就给我二十文这事就算过去了,我给他买点肉补补,这淤青可不好消。” 张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今年也不大了,再有个四五年也该寻个好人家了,若是现在落了个泼妇的名头,不好吧,你如今家中无父母,长兄也是个病秧子,这可不好找人家啊。” 池软盯着张婶心里嗤笑,拿女子名誉威胁?不嫁又不是不行,以后挣了钱想养几个小白脸就养几个,她池软又不是吃素的。 “张婶,既然你都算的明明白白的了,那不去你看看李二牛把我哥哥打伤算多少钱?”池软又拿出那副大人的模样指着季知玉说道,张婶以为亲事就能让她妥协?不可能! “池阳?二牛他才多大的力气。何必……”张婶顺着方向望去,看见季知玉肿起的双颊和苍白的面容瞬间消了声音。 这样子是要死了?张婶心里琢磨着,村子里死的老人她也见过好几个,那模样个个脸色蜡黄,毫无血色,跟季知玉的脸色那真真是分毫不差。 “张婶,我哥哥前几日伤的本来就重,好不容易下床走动了,又被李二牛几个小孩拳脚相加,伤口又裂了,家里实在没钱了,张婶你看看给多少钱吧。” 池软继续添把火道,表面上看,怎么都像季知玉伤的更重。 张婶瞧见这模样,在看季知玉被子起伏微小,就像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心下慌了起来,前几日这小子的衣衫被鲜血浸湿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不过才几日,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他们又没钱吃药,这怕不是要讹上她们家? 万一死了,岂不是要怪二牛了? 不行,不能让这是摊在二牛身上,二牛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 “呵呵,软软啊,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张婶表情缓和下来,拉着池软的手说道:“这不过是两个孩子打闹罢了,要我看啊,谈钱伤感情,这事就算了。” “张婶,话怎么这么说,我哥哥伤的那么重,也不知能不能活呢,二牛怎么下的手这么重,这是村里的其他小孩也看见了。” 池软咬住了这事不松口,张婶自然知道还有其他孩子,想着这池阳若是不争气,整个村子岂不是都怨这几个孩子? 这事她得把二牛摘出去! 张婶眼睛提溜转着,直接讲李二牛曳起来放到桌子上,脱下鞋底就开始抽打着李二牛的屁股。 “看你还打不打人了。” “整天没大没小。” “我看你是没法没天了。” 鞋底子啪啪作响,疼的李二牛直直求饶。 张婶却是不听,下手是使了劲的,眼睛却一直瞟着池软。 打了十几下,池软便上前拉住张婶的手,没费力气的就阻拦了下来,张婶顺时收了鞋底穿在了脚上。 “算了,张婶,至少我哥哥现在还活着,这伤口又裂开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 张婶听到池软这句话明显还是要赖上他们,只得道:“这不打紧,我家里有一盒金疮药,我一会给你拿过来用上,保准药到病除,池阳还年轻,这伤挺一挺就过来了。” “那便这些张婶了。”池软这才松了口,前几日去集市上她想买来着,一问竟然要五十文一瓶,想了想,便也作罢了。 张婶看着睡着的季知玉,这么大的动静都不醒,看来怕是不行了。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出了门。 “娘,我屁股疼。”李二牛脸上挂满了泪痕,可怜巴巴的说道,他打小就是家里的心头肉,什么时候有这教训? 张婶心疼的擦掉眼泪,她也不想啊,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不打,万一池软告到里正那里,二牛岂不是落了个小恶人的名头。 “二牛不哭,这是可不能你一个人扛下,走,娘带你去别家讨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