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饭,池软见他依旧高烧不退,怕烧傻了,便又用假酒给他擦拭了一遍,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系统说,脱离剧情之外,便脱离掌控,所有人的未来就会看不清走向,生死也有了不确定性,思来想去,池软今晚只好守着季知玉,他可是世界中心的男人,自己还没大展拳脚,可不能这么轻易死掉。 池软也问过自己为什么穿过来,系统只是说可能磁场扰乱,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家里点不起油灯,只能随着天色的昏暗一起入睡,池软坐在小木札上,旁边放着得是从季知玉身上拿下来得玉佩,她看的入神,不禁想起以后得剧情。 原书中,季知玉是当朝太子,奉命微服出巡彻查诸侯,此次落难,正是因为查到齐王封底私造兵器的事情,回京路上被齐王派兵追杀落难至此,被原身捡到带回了家,正巧此地并非齐王所管辖的地方,才得以让季知玉安稳下来,可是却失忆月余,耽搁了回京时间,直至手下找到,才恢复记忆。 而属下找到的关键,就是这枚玉佩。 原主家徒四壁,平日里靠着哥哥在县中抄书和爹爹打猎才勉强维持生计,他们死后,季知玉养伤,只剩年幼的池软操持着,不过几日,就已入不敷出,无奈之下,季知玉只好让池软将玉佩当掉补贴家用,才有了属下找来的剧情。 所以说,这玉佩是主线剧情,必须要当,池软不确定的是,支线剧情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而产生变化。 她所能做的,就是快点将剧情掰回正轨,自己才能占领先机,避开这个醋帝的自证清白环节。 ······ 一早,池软顶着黑眼圈,从小马扎上起来,僵硬的甩动自己的脖子,连着一夜,季知玉一直都高烧不退,苦的她隔一段时间就用假酒给他擦拭身子,好在没白费功夫,临近鸡鸣,才退了烧。 池软走出屋外,伸了个懒腰,从井里打些水,浅浅的洗了把脸,开始烧火煮饭,看着家里只剩一个鸡蛋,池软想了想,决定还是留给季知玉吃,便又忍痛放了回去,转身杳碗糙米,用用水泡了点萝卜干当作今天的早饭。 想着等露水下去,应该去山里瞧瞧有没有野果子吃。 “我说里正啊,说实话,池家可怜,昨儿我去看,就只剩下软软一个人了,天可怜见的,让这么一个孩子以后怎么活啊。”隔着老远,池软就听见了那尖细的公鸭嗓音,这么有特点的声音,很难让人忘记,是昨天来的张婶。 池软看向一直未醒的人 ,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虽不知他们来干什么,还是别让他们看见他为好。 等出了屋子,门外已经站了数十人,按照记忆,眼睛扫过的面孔,脑海中自动的浮现出关于他们的信息,站在中间那个,被众人捧拥的人,就是水洼村的里正。 水洼村是七十年前才建立的,当时时局动乱,战事连声,致使各地百姓流离失所,聚集在此地,因着地处深山,资源匮乏,也成了难得的一片净土,大家便也安顿下来。 “里正伯伯。”池软按照记忆中的称呼率先出声,书中没有这一段剧情,不知今天为什么聚集到这里。 里正看着池软,稳重的点点头,一只手下意思的摸着胡须。 不难看出,跟在周遭的人,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 “里正,您瞧啊,以后家里就他一个人,多让咱们邻里乡亲的担心啊”站在里正右手边的,是昨天一起来的李婶开口道。 池软抬起眼皮望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好歹一条人命,里正不能不管啊!听说邻村的张里正想要个童养媳,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人群中另一道声音想起。 里正犹豫起来,话说了一路,倒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村子里才建不久,人情淡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将孤苦无依的池软送给张里正,不仅结了个交情,明年多分些土地,还能养活这姑娘。 听到这,池软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是要卖了她,算盘打的,老天爷都听见了。 “软软啊。” 里正看着独自站在院子里的池软满眼精光,出声道 。 “里正伯伯,怎么大家都来了,难道来看我和哥哥的吗?”池软打断里正说的话,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落了下来,怯生生的小姑娘家,瞧着好不可怜。 “你和哥哥?”里正还未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疑惑道,今日那几个妇人来找他分明是说,只剩下池软一个人了,怎么今日又来了个哥哥? “什么哥哥啊,软软,这可不能撒谎啊,昨天不是你自己独自一人回来的吗?”旁边的张婶察觉里正撇过来的目光,厉声道。 “对啊,昨天婶婶来你家,你还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