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触了三殿下的霉头,她在地上跪了良久,如今听到三殿下让她平身,她心中也未敢放松道:“谢殿下!” 王金玉起身给三殿下让路,等三殿下的人马过去之后,她才敢走到世女轿边问道:“世女现在是要回国公府吗?” “嗯。”轿子里的谢清平斜倚着凭几懒懒的开口道,“今日有什么新鲜玩意,都带到我府上来。” “哎!”王金平点头应着,她跟在谢清平的轿子外往前走着道,“小的二姐在苏湖买绢丝时,得到一只一寸多长的蛮凶头,那蛐蛐体大腿长,性情凶悍,打斗使正面开颚厮杀,与咱们平日见过的斗蛐完全不同!” 谢清平瞬间来了兴致,她撩开轿子的窗帘看着王金玉问道:“世上竟还有奶奶没见过的蟋蟀,还不快拿来给奶奶瞧瞧!” “是是是!我这就让人去取!”王金玉点头应着,挥手让人去府上拿蟋蟀,才又解释道,“那蟋蟀昨晚才从苏湖送来,今儿我带着它去国公府的时候,奶奶不在府上,这不后来事多就给忘了。” 秦老太君与谢正君到府门外迎接三殿下,这才知道平儿竟一早偷跑去狩猎了,两人看着地上面目狰狞的大虫皆是心中骇然。等三殿下离开后,两人一齐围着平儿检查起来。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去打猎呢!”秦老太君心疼的摸着平儿的胳膊,“快让祖父看看你受伤了没。” 谢正君脸色有些难看,他抓着平儿的手厉声呵斥道:“谢虎!你们是怎么保护世女的!” 谢清平的手被她的父亲抓着,红肿破皮的手心呈现在众人眼前。 “小人该死!”谢虎看到世女手心的伤口,立即跪在地上请罪。 众人看到世女手心的伤肿,也纷纷跪了下来。 “父亲!”谢清平没想到她藏了一路的伤口,竟一下便被她父亲找了出来,她抽回自己的手道,“您就不要再责备她们了,平儿以后不会再偷跑去打猎了。” “这是两码事。”谢正君面上没有了往日的宠溺,他神色严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今日你们带着世女偷偷出去打猎,就要承担应有的责罚,世女负伤而归,责罚加倍!” “阿爹。”谢清平记忆中从未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道,“是孩儿逼她们带我出去打猎的,您要罚就罚孩儿吧!” 秦老太君在平儿突然跪在地上,他连忙去拉人道:“平儿快起来,磕着膝盖没有,让祖父看看。” “不。”谢清平躲开秦老太君的手,她脊背跪的笔直道,“这件事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拿她们全家的性命相逼,她们也不会带孩儿去打猎。” 谢清平为自己连累大家而感到自责,没有亲人庇护的她在那个国公府谨小慎微的讨生活,从来没有谁关心过她,如今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假借了谢世女的身份,但大家对她的关心她是记在心中的。 她不能让大家因为她的过错而受到责罚。 “你!”谢正君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他没法对她生出气来,但是想到他坠马的阑儿,他便心中揪痛。 “父亲!”谢清平觉察到父亲的突然激动不是因为她,她伸手抱住父亲的双腿道,“父亲平儿知道错了,母亲罚平儿禁足一个月,您罚平儿打板子,跪祠堂,求您绕过她们这一次吧,平儿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谢正君怎么舍得罚他的女儿,最后他只能妥协,弯腰将人扶起来道:“好了,别在地上跪着了,父亲就答应你这一次。” “谢谢父亲!”谢清平听到父亲松口,她开心的站起身来。 “这孩子!”秦老太君看到平儿起身,他哭笑不得的道,“行了,你们也都别跪着了,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众人听了老太君的话如蒙大赦,纷纷磕头谢过老太君、正君,又谢过世女,这才起身忙活起来。 谢清平被祖父、父亲带到英华堂,给她的手上了厚厚一层伤药,又抓着她唠叨了半天才放她离开。 谢清平回到她的栖凤轩,栖凤轩内香蕙、丹芷几个丫鬟低头站在院门处,看来谢雨她们已经和他们说了自己不是真的讨厌看到男人,只是因为她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进前伺候。 谢清平朝香蕙招招手道:“还不过来伺候奶奶更衣。” 站在院门口的香蕙听了世女的话,连忙快步朝世女走去。 谢清平看着一众迈着莲步丫鬟,不得不说祖父、父亲为她调.教的这些丫鬟都是一等一的,他们的身姿相貌、言行举止比世家小姐也不遑多让。 香蕙走到世女跟前,他微微喘着气开口道:“香蕙伺候奶奶更衣。” “嗯。”谢清平见香蕙停在她一步之外,她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