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蠢材!奶奶刚说的话你就给忘了?” 谢雨吃痛的捂着脑袋连忙告饶道:“没忘!没忘!小人这就给奶奶更衣。” 谢雨说完乖乖上前帮世女更衣,谢冰见状也忙上前搭手。因着世女的心情好了,谢雨和谢冰两人也不再紧张,只是她们二人终究是不会伺候人的,半晌才囫囵着帮世女穿好衣裳,换上配套的团花蜀锦靴。 谢雨两人看着世女身上凌乱的衣裳,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好在世女并没在意这些,而是喊着众人捶丸投壶。谢雨与众小厮陪着世女玩,谢冰则出门找谢虎、谢豹悄悄准备明日狩猎之事。 谢清平捡了两项她平日玩过的娱乐,好在谢世女技艺并不高超,让她也不至露馅,她在庭中玩了半个时辰,杏心就把午膳准备好了。虽然身边伺候的都不是细心之人,但是谢清平也未松懈分毫,随着她模仿谢世女模仿的越来越熟练,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散。 谢清平吃完饭正在房中逗鸟消食,外面下人忽然来报说李翰林的幺女来找她,李翰林的幺女谢清平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是京城一帮纨绔中的一位边缘人物,不过这个时候来找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谢清平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她并没有闭门不见,而是让人把她请进院来。谢清平坐在紫檀木交椅上,逗着笼子里的鹦鹉,被下人领进来的李进德向她行礼后,她将切成豆粒大小的甘蕉喂给鹦鹉,鹦鹉吃完后立即在笼子里叫道。 “奶奶吉祥!奶奶威武!” 李进德早就听闻谢世女庭院瑰丽,金块珠砾、红壁玉阑身处其中才知其华,谢世女逗弄的鹦鹉是南安国进贡的,喂鹦鹉的甘蕉也是安南所产。 “李进德,你找奶奶何事?”谢清平本想晾一下李进德,没想到她却被此处的奢华震得呆住了。 李进德听了谢世女的话,她回过神来忙道:“回谢世女,我得了一只上好的藏犬,此犬嘴巴尖细,肩高体瘦,跑起来鹞鹰一般,恰好今日东市赛狗,我那藏犬与谢世女的灵缇犬到赛狗台比一比如何?” “你这是向奶奶下战书了?”谢清平支着下巴,面上看不出喜怒。 李进德听了谢世女的话,她额角渗出冷汗,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知道我那藏犬与谢世女的爱犬的差距。” “啧无聊。”谢清平撇撇嘴,然后起身道,“比试可以,不过谁若是输了,输家的狗就要归赢家。” “这……”那藏犬并不是李进德的,不过她来时,太傅三女说了只要能把谢世女请到赛狗台,就把那条藏犬给她,她若赢了不仅名声大噪,还能得到两只上好的猎犬,于是她点头答应道,“好,就听谢世女的。” 谢清平潇洒挥手道:“好!谢雨你去犬舍把黄豹将军牵上,奶奶要去赛狗!” “是,奶奶!”谢雨应声然后立即朝犬舍赶去。 东市赛狗场与英国公府只隔了一条街,谢清平一行人来到赛狗场,赛狗台上正赛着狗。只见赛道上有五只细犬,它们个个油光水滑身形健美,引得围坐在台上的观众不时叫好。 谢清平进了赛狗场直奔候场区,结果人还未到候场区她就听到一道令她厌烦的声音。 “哟!这不是谢世女吗?我听说圣上今日给谢世女赐婚,还以为谢世女这会儿正在家乐得找不着北呢,怎么有闲情到这来赛狗?” 说话的是参知政事的二女孙文怀,她是太傅三女狗腿子,向来和她不对付。 谢清平用小拇指掏掏自己的耳朵,睨了一眼孙文怀道:“这是谁家的狗,会不会调.教,到处乱吠。” “你!”孙文怀听到谢清平骂她是狗,她气得指着谢清平骂道,“你才是狗!你……” “文怀。”郑南松见孙文怀被谢清平牵着鼻子走,她出声阻止然后对谢清平道,“谢世女,我听说你要娶魏家的魏笙,那位十九岁的丑郎君?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哈哈,没想到谢世女好这一口,那魏笙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三年,怕是又丑又脏了吧!”孙文怀指着谢清平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