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宇扭头,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那你喜欢一个把你推下悬崖的人就正常了吗?” 她这么问不知道出于回避还是内心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他以为谢祁会生气,怎知他不恼反笑,“你知不知道你有两辆跑车,以前还因飙车被逮进公安局三次?” 他的话题太跳脱,姜思宇有点跟不上,“啊?” “你喝酒不过敏,反而挺能喝。”谢祁继续说。 姜思宇猛地意识到什么。 手不自觉揪住了外套。 心一点一点提到了嗓子眼。 连呼吸都放轻了。 “小姜总。”谢祁声线压得很轻,似情人之间的呢喃,“不如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本人不知道这些再来讨论正不正常的问题?” ———— 警察隔天就找到了在谢祁车上动手脚的人——一个普通修车工。 他给的理由可笑至极,他说社会对他不公,他女儿生病了连做手术的钱都没有,有的人却能随随便便开上几百万的车。 除夕当天,谢祁现身警局,申请跟当事了聊了几句。 当天晚上,他就把姜天供了出来。 大年初一,警察在机场抓到了姜天,他原本打算借由出差出国避避风头。 没想到修车工这么不靠谱,短短一天就把他卖了。 修车工是为了救女儿才走上歧途。 姜天能答应他的事情谢祁也能答应。 并且谢祁跟他保证,姜天不会有机会报复他,他至少十年出不来。 警察抓到姜天后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关于他的犯罪证据。 姜天一夜之间老了几岁,他让律师找姜思宇来见他。 姜思宇果断拒绝。 正月初五。 姜思宇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吃薯片,前方的电视屏幕上正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 她在现实世界中不怎么看春晚,但是这些年网络发展快速,就算不看,也会在一些平台刷到其中一个或者几个梗。 姜思宇刚看完的那个小品,其中一句经典台词她几年前就刷到过。 刚想感叹书中细节到位,手机就响了。 姜思宇手一抖,指尖的薯片掉回包装袋。 她放下薯片,战战兢兢地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席琛两个字,吊起的心落下来一半。 姜思宇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晚上有空没?” 她踩着席琛的尾音回:“没空。” 答得干脆利落,甚至都不问什么事。 席琛坐在月亮吧二楼休息室,闻言抬了抬眉梢,“怎么回事啊,过年那天叫你吃饭也不来,被吓到了?姜天都进去了,出来散散心呗。” 坐他边上的谢祁低声提醒:“说我不在。” 他语气随意,声线压得极轻。 席城转过来看他一眼,不疑有他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今晚我们酒吧搞活动,斥巨资请了个乐队,谢祁没空,你也没空,一个人喝酒有点没劲。” 姜思宇眼睛一亮,音调都拔高不少:“谢祁没空?” 席琛:“昂。” 姜思宇仍是不放心:“他去哪了?” “不知道。”席琛谎言张开就来,“他说有点事。” 姜思宇噢了声,脸上泛起轻松的笑意,“行吧,那我去给你捧捧场。” 席琛咬着烟咳嗽了几声,“谢了,我晚点去接你。” “好的。”姜思宇给他报了个酒店名。 席琛通完电话,撞了下谢祁的胳膊,笑着调侃:“你做什么了?” 谢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轻笑:“碰了一下乌龟的壳。” 碰了一下乌龟的壳,吓到了躲在里面的小兔子。 席琛吊儿郎当地抬了抬眉梢,“这么快就出手了?” 谢祁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抬眼,视线对上,他敛眉一笑。 席琛也笑了,“我以前以为你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确定对一个人的喜欢。” 谢祁看似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实际上要走进他心里很难。 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他冷淡的性子。他可以在人际交往上游刃有余,却无半分真心。 同时他也不需要别人付出真心。 他接受得了吵闹,也能忍受孤独。 性子淡得好似